不久,罵王家仗勢欺人、有錢買官下黑判的話就紛紛響了起來。
王成業怕事態超出控制,立刻又揮著藤條上前繼續抽打自己的兒子,怒斥他混帳!要將他趕到寺廟去當和尚吃齋唸佛,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
沒想到王家主說出這樣的話來,門外的聲音才漸漸安靜了不少。
“大人,孽子犯錯在先,雖不殺伯仁、伯仁到底因他而死,王家用家法逼問過這孽子,就如他今天所說確是如此。”
“王家上下也知大錯已成、無力迴天,心下難安,今天小民親押孽子上堂,願向楊家贖罪。”
“王家當年並不知孽子還有這內情,只當口角衝突,又有衙門判案,也未在意,當年楊家放鋪搬家,王家只是秉著生意人行事收了鋪子。”
“如今也無顏再經營那間玉石鋪,願還給楊家,再賠償一百萬兩銀子,略表補償,另為楊恪修廟塑金身,供香火、助登極樂。”
“王家上下不敢奢望楊家能原諒孽子之錯,唯願一盡王家懺悔之心,另讓孽子守廟贖罪,求大人成全!”
王成業說得動情,便朝堂上跪下了。
堂下聽審的百姓們個個驚訝地望著跪地之人,一時除了楊家人的哭泣聲,竟不再有人說話。
“既如此,涉事之人便將當年之事仔細供述清楚,當堂畫押,案情清楚,本官才好結案。”
葉子皓可不管王家自請的那些內容,更不會同意王家想用修廟塑金身來換取十年流放。
王成業見葉子皓神色平靜,也不知這位年輕的大人作何想,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盡心去做好這件事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又拽著王瑞跪下,空舞著藤條勒令他如實招來。
王瑞便哆哆嗦嗦將經過說了,與楊家所述到無二致,一干證人也都對上。
那些做偽證之人都是收了王瑞的銀子,到不是實際參與了多少,但他們的偽證也是幫兇,因而一樣要判。
書吏幾人做好口供之後,交給葉子皓過目,再拿去給各人簽字畫押,就算認罪了。
之後,葉子皓便如計劃所判,只不過在判流放時語氣頓了頓。
王家父子與堂下堂外之人都懸著心望著葉子皓,葉子皓卻看了楊明達一眼。
“王家雖願為楊恪修廟塑金身,也要看楊家願與不願,本官原想判王瑞流放楊恪當年之地十年,以報還報,今見王家確有悔意,也願做個和事佬,化解兩家恩怨。”
“但本官一向主張,做錯了事就要擔責任,若無擔當,何而為人?因而,是否修廟,交給楊家選擇,守廟贖罪便免了吧,流放是一定要流放的。”
之後,他便看著楊明達而不再說話。
“大人所言甚是,楊家不要王家修廟、不要罪首守廟,墳前磕頭認錯便可。”楊明達也有自己的想法,立刻上前說道。
“大人還了我兒楊恪清白,又判王家還宅還鋪、賠償一百萬兩,楊家也不想冤冤相報,願在今天結案,了清兩家恩怨。”
這是楊家的選擇,他們只要達到這個程度便能消怨,其他的,交給葉子皓。
王成守能為首富自然精明,聽出了楊明達的話意,心中暗鬆了一口氣。農門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