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忽而陳立山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餘啟明,你是這次任務的成員麼?訂好的位子中真的有留給你的?”
陳立山的語氣很淡,卻字裡行間都透露著令人難以反駁的氣勢,
而且,其中好像還有淡淡的責備......
餘啟明稍稍有些懂了,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便見得陳立山將王碩推了出來。
王碩雖是滿目驚恐,卻也沒有停下動作,詭異的一幕緊接著發生,就在他遮擋在餘啟明的身前之時,那些顧客居然就這樣移開了目光,恢復了原本的狀態。
這一下,餘啟明差點氣的給了自己兩巴掌。就這麼簡單,只是因為他原本不在這次的任務名單裡,所以不能第一個進去?
靠,那他跟進來還有什麼意義。等等,不對啊,如果他沒有被算在執信人的名單裡,那他為什麼還會被允許進入到這個店鋪中來?
要不,他試試離開這裡看看。
這種想法自然只是餘啟明的玩笑而已,陳立山既然已經發話了,自然有他的解決辦法。
這不,王碩只是停在了餘啟明的身前便不動了,然後二人便見到陳立山淡定地向正前方的正廳走了過去。
還真別說,雖然酒席的主角還沒到,卻是在其入口處,早已經坐了兩個迎賓人員。
當然了,美其名曰迎賓,但基本所有人都知道,這種人員一般都只是負責收禮金的,然後順帶著記錄一下來客名單。
陳立山對此自是輕車熟路,只見他熟練地走到那二人身前,然後又將信箋在那二人的面前示意一番,接下來的便是餘啟明與王碩無法聽到的一段對話。
餘啟明臉上漸漸浮現出幾絲怪異,他本來還想著會發生什麼事情,然而,陳立山卻只是與對方交流了幾句就退回來了,待到重新回到了二人身邊時才說道:“我們的信箋的確可以當做請帖使用。”
聽到這話,餘啟明瞬間就明白過來,倒是王碩試探著問道:“意思就是我們任務的執行地點其實是在外面的這場宴會?”
話音剛落,餘啟明便嘆了口氣:“陳哥說的是信箋可以當做請帖使用,而不是請帖就是信箋,麻煩你區分好這兩句話的意思成麼?”
王碩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只是他的話還沒等出口,陳立山的冰冷言語便已然傳了出來:“餘啟明,剛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麼。”
話及於此,便已然夠了,陳立山的意思很簡單,剛才發生的異變分明就是餘啟明自己引起的。餘啟明忘了一件事,他根本就不是這次任務的成員,而一個非任務成員自告奮勇地想要引領任務的節奏,下場便是剛剛那樣。
如果餘啟明再犯類似的錯誤,詭屋的警告怕是就不僅剛剛那般而已了。
終究,餘啟明還是訕訕地退了回去,到底給他告誡的人是陳立山,餘啟明沒啥可反駁的。
見了餘啟明這副模樣,王碩忍不住偷笑,而就在這時,一道輕微的腳步聲悄然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轉頭看去,此時走到近處的是一個身著毛衣外面又套著髒兮兮的廚師服的男人,見三人都注意到了自己,男人微微頷首禮貌地問道:“請問,是陳立山與王碩先生麼?我是咱們店的廚師,你們之前已經訂過了位子了是吧,你們已經做好決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