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啟明有幾分不耐煩:“你想多了,就是鄰家而已。”
許言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瞪著眼睛始終看著餘啟明的表情。
終究,餘啟明也還是沒能抗住許言的眼神攻勢,他白了一眼,隨即慢慢道來:“你能不能把你那骯髒的思想收起來,我和杜薇本來就沒你想的那種關係好不好。”
“沒我想的那種關係,就是有另一層關係嘍?哎呀,青梅竹馬,多純潔啊,怎麼會骯髒呢。”許言笑的不懷好意。
餘啟明有些急了:“我跟杜薇就是鄰居,鄰居好吧,她家原來就住我姥家對面。
況且,人家大我兩歲呢。”
“咋的,不喜歡比你大的。”
“你真是...越說越沒譜了。我和杜薇說實話都好多年沒見了,她家拆遷之後去了別地方,離我這好幾公里呢,我和她都不是在一個高中上的學。
大學之後就更沒聯絡了,本來我生了事之後是尋思著去找她看看還記不記得我,結果我大三的時候,人家都畢業了。
她去了挺遠的一城市當了老師,我當時的經濟情況,哪有本事去見她啊。
不過現在好了,看來她也不記得我。”
餘啟明似乎是在強行解釋。
倒是許言聽出了不一樣的地方:“你們兩個不會是有什麼心靈感應吧,你說人家都搬家了,幹嘛還跑這麼遠,不是特意來找你的?”
餘啟明翻了個白眼:“她現在都不認識我,這五一放假,估計也是來回憶童年的。”說到這,餘啟明才意識到,“誒,你怎麼總對這方面這麼感興趣啊,咋的,飢渴?”
許言抬起雙手:“好好好,我錯了行了吧。
咱倆換個話題,你現在還有什麼其他辦法沒有,現在我們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找到。”
聽到這,餘啟明也嘆了口氣:“算了,我們先找個賓館住下吧,剩下的事晚上再說。”
等到二人終於找到了歇腳的地方,時間便已經快要下午四點。
地處偏僻,這賓館便也沒什麼人光顧,餘啟明本尋思趁著這機會休息一下,卻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許言猜了個七七八八。
“你是想晚上偷偷回家去看吧。”站在房間門口,許言向餘啟明問道。
餘啟明倒是也不意外:“是唄,上次來驗證身份的時候,所有人都當我是個神經病。現在人都警惕,別說我偷偷回家了,我當時那一身邋遢的樣子,剛進了小區就差點被人當做小偷給趕出去。”
誰知,許言這時卻笑了起來,而笑容中似乎還包含著某種深沉的含義:“那我勸你一會還是別休息了,警惕點晚上我們兩個估計還能有機會,它應該不敢輕易靠近。”
餘啟明皺眉不解:“你什麼意思。”
許言嘆了口氣:“你沒發現麼,從我們兩個離開那片廢墟開始,就已經有東西跟上來了。
況且,這個賓館似乎也不止我們兩個而已。”
餘啟明內心一驚,他剛想詢問,卻聽得隔壁竟傳來隱晦的聲響,連身邊都不自覺漫上一股冷意。
他記得這賓館裡只有他們兩個住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