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餘啟明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拳頭緊握,用力之下差點將身旁的木桌直接敲碎。
可詭異的是,都已經如此大的聲音了,居然還沒有讓一旁沉睡的黑貓甦醒。
紀學文也是一頓,不過,他的臉上可並非是愧疚之色,反而僅有幾分驚訝。
而餘啟明則是繼續喊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什麼都該為你們做,就像是個木偶一樣被你們隨意擺弄啊。
啊!
你應該是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吧,許言接近我是不是你授意的,把我推到人前?讓我面對那些統策區的人,接受他們的盤問?
你說我沒有責任感,你他媽的也是好意思。
那我問你,當初我進入詭屋的時候你這個管理員幹嘛去了。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被人拉到詭屋的,你不是說責任感麼,那你倒是當時就把我送出去啊。
你作為一個管理員應該能做到吧。
還是說,其實我進入詭屋,本來你就幫兇之一呢。
道貌岸然的老不死,哦對,你現在已經死了,真他媽活該,你怎麼不直接灰飛煙滅呢。
你真當我不知道當初的那個任務是你發給我的啊。
假模假樣地讓我接受一個獎勵是離開詭屋的任務,然後又把許言給送到同一個任務裡,你告訴我你是想過要幫我離開這?
現在好了,知道我失去身份的原因和當初的那個給詭屋留下封印的人有關了,又出來讓我幫忙。
呵,我真是笑了。
我是你們誰啊,你親爹還是你親媽啊,我憑什麼幫你們!
你說了我就該幫你們做?
我現在是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被那些鬼盯上了,離不離開詭屋都一樣。
呵,來吧,誰怕誰啊。”
憋了這麼多天,餘啟明還是第一次將自己的怒氣一股腦地全部都發洩出來,對林佳藝的哭訴不過是難忍心中的苦楚,只有紀學文這幫人,才是他真正憤怒的物件。
他恨極了這幫人,與其那些詭屋其他住戶之間的爾虞我詐,互相陷害,倒是紀學文這種大義凜然更讓人噁心。
而紀學文此時眼中也有幾分疑惑,他皺眉看了餘啟明良久,忽然嘆了口氣:“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變成這樣。”
餘啟明聽出了紀學文的言外之意,他冷哼一聲,不再作答。
他也看出來了,不管自己說什麼,紀學文這種人的思想早就已經紮根定型了,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