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迷霧已經散去了大半,從露出的面板裡,餘啟明清楚地見到那張本應稱之為精緻的臉上正滿是怒氣。
一時間,餘啟明就感覺自己彷彿掉進了萬丈冰窟中一般。
小女孩的敵意只是本能在散發,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卻在這時,一旁終於傳來了一聲嘆息。
“喂,你這腦子到底裝的是什麼啊,你在以你的想法去適應一個小女孩的認知?”竟是那女人在遠處看不慣地罵道。
這一句罵瞬間將餘啟明從冰窟之中拉了回來,同時,也讓餘啟明恍然大悟。
對於小孩子來說,友誼並非是那麼複雜的事情,可能她認為的關係很好,就只是在一起玩得來,多在一起遊戲過幾次而已。
塵封的記憶被從腦海中喚醒,那是一些太過久遠的畫面,久遠的甚至讓餘啟明連聲音都想不起來。
“誒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隔壁小區總是有一個小姑娘來找你玩,你姥家附近平房其他的小孩都不理,就只找你。
那小姑娘長得可漂亮了,還特有禮貌,每次都是到家門口了問,阿姨,餘啟明在不在,我來找他玩。”
“有這麼個人麼?”
“怎麼沒有呢,你忘了,隔壁老韓家的一號大腦袋韓瑞,老是帶頭管人家叫高麗棒子。
你還因為這個和韓瑞生過氣呢。”
“啊~我想起來了,梳個西瓜頭,老是穿著白色裙子的是吧。
那都是啥時候的事了,我小學當時都還沒上呢吧。
我記得她家是住在7號樓是不是。”
“對。”
“誒,那那小女孩哪去了,我怎麼記得我上小學之後就沒見過了。”
“搬走了啊,不都說了麼,人家家裡是朝鮮族的,那時候少數民族哪有現在這麼吃香,人生地不熟的,我聽說好像是投奔親戚去了。
小姑娘臨走的時候還來找過你呢,讓你去火車站送人家,結果你轉頭就把這事給忘了。”
“呵呵,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