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將花蓮扶起來。微微靠在他身上。花蓮喘著氣。口裡流著血。蘇止安慰:“沒事的。花蓮。你不會有事。”
花蓮拉著蘇止的手。看著他。似記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在死的這一刻。她終於看透說:“帝君是我做錯了。怪不了帝姬。是我自作自受。”
蘇止沒有言語。這些他都知道。緊皺著的眉頭表示他不悅。不是因為花蓮做了什麼。而是他失言了。沒有護著她。
他早就猜想到。只是不願說破。
蘇止看了看我。神情失望說:“你答應過得。你輸了就不再為難她。”
我笑。理了理衣袍道:“我也說過她今日必須死。我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蘇止不再理會我。抱著花蓮離開。
我看了看坐在草地上的花瓊。走過去蹲下身子道:“這怪不了我。你姐姐做錯了事。害了我最親的兩個人。我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違背了我的原則。”
花瓊身上帶著傷。髮簪也亂了。迷茫的看著我。流下了淚水。
響午的時候。天庭傳來訊息。花蓮羽化。鳳凰一族與天庭絕交。
阿鳳姑娘和二哥永遠不可能了。
父君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坐在銀河上。星蘭草在身邊搖晃著腦袋。
他坐在我身邊。將我環在懷裡。摸了摸我的發頂說:“鳳凰一族和天庭絕交了。”
我沒有搭話。他說:“近日不要出天庭了。我怕他們會找你報仇。在天庭我才不會擔心也能護著你。”
他沒有怪我。
我這才看向他問:“為什麼不問我為何殺花蓮。”
“你有你的想法和理由。我不好過問。”
“父君。花蓮給了我假的玄生劍。而這假的玄生劍又是姬裳給她的。”
“你已經有了打算。”父君說:“其實我來也想告訴你一件事。姬裳手中有你母后的一魄。她想用這一魄換她的生命。”
“真的。母后還在。”我驚喜的拉著他的衣袖看著他。不確定問。
父君擦了擦我臉上情不自禁流出的淚水。點了點頭:“你母后還在。”
一魄。世間有讓魂魄聚集的神器。只是太難尋得。但是隻要有希望。什麼都不重要。
我想起什麼一般。鬆開父君的衣袖。眼神堅定道:“一魄我也要。她的命我也要。”
“為何一定要這樣。”
父君有些不解。我淡淡一笑解釋:“父君問我為何。曾經她讓我經歷了生死別離的痛苦。即便不是母親。她也害了一直疼我護著我的那羅。而且她也讓母后落得一魄的下場。現在因為她手中的籌碼便想換取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父君你想可能嗎。花蓮只是僅僅給了我玄生劍我便沒放過她。可是父君我也知道即使不是花蓮給我那把劍。姬裳也會想法給我。最大的過錯不在花蓮身上。而是在姬裳身上。你覺得花蓮都這樣了我還會放過她麼。”
熠炙嘆息。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這般決絕。他阻止不了她。既然這樣順其自然。他不想再管姬裳了。
他雖也恨過她。但是他一直心軟。
父君說:“姬裳做了許多錯事。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冷落她但是也不說她。這是我的錯。檀兒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將你母后的一魄護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