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蓮也移步過去坐下。將剛才煮好的茶變幻出來。倒了一杯遞給蘇止。墨色茶杯韻味十足。沉雅。看蘇止接過才說:“有帝君的玄生劍養魂。自然再好不過。只是花蓮太過沒用。入了封印竟神識凌亂。導致身體如此破敗。還連累帝君將玄生劍放我這裡。”
玄生劍除了殺虐。更能養魂。
七子的劍唯獨蘇止的劍有這能力。
父神本想打造七劍送於七子成年禮。結果有人提前送了老四那羅古劍。不下於他打造的。還擁有她的靈力。所以他也預設了。作為父神有七子最後只打造了六把古劍。他心裡還是有些遺憾。
蘇止手放在茶杯邊緣輕輕摩擦。不在意道:“我也用不上它。放你那裡也好。”
當初蘇止承她的情。如今只是借用玄生劍罷了。他不在意。再說兩人相交許久。這感情和絃華差不多。都是很早認識的仙友。
花蓮懂事。進退有度。修為進展很快。也不做讓他厭惡的事。他也不排斥她。
“這天快黑了。也不知帝姬去了那裡。”花蓮用法力煮茶。衣袖拂過桌面乾淨如初。
聞言。蘇止收回手掩在自己的衣袖裡。看向門外道:“你法力如今還很薄弱。不要煮茶了。”說完起身離開。
花蓮一愣。收回放在深紅茶壺上的手。眸子微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醒來的時候。天色漸晚。我起身順順衣袍。走了幾步。又往北的方向走了十幾步。踢了踢腳下的土塊。又在上面踩了幾腳。吶。蠻堅硬的。蠻不錯的。
回客棧的時候。掌櫃的已經休息。小蠻也吃了晚飯一個人背對著我絮絮叨叨。
我偏頭。看見他前面臥著小奇就問他:“你在做什麼。”
小蠻看見青色的一團從門外進來。喜悅道:“公子你可回來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太無聊了。所以和這大狗聊聊天。”
聽到大狗二字。小奇耳朵動了動。斜著眼睛看了看小蠻。嫌棄外加鄙視。
我說:“這麼無聊。那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捉妖好不好。”
話語間。花蓮和蘇止已經從樓上下來。花蓮走過來笑說:“帝姬一起吧。”
我不語。小蠻倒熱情的緊:“姑娘和我們一起。有了危險我可以保護你們。今晚捉妖吶。姑娘莫怕。我很厲害的。”
花蓮笑。眉目溫和說:“那多謝了。”
蘇止一直沒有說話。廣袖自然下垂。手放在裡面。應該是這樣。人多的時候。蘇止從來不會搭些無用的話。
正待離開。我低頭望了望在我腰間亂摸的人。他說:“公子你動一動。我找不到你腰間的繩子。”
我實在無語的緊。轉身這一瞬間。他準確無誤的抓住我腰間的流蘇。
蘇止見了。眸子有些意味不明的深意。
陰人在屋頂街上到處飛躍。有的抓著從山裡逮來的牲畜活活生吃。有的抓住同伴的肩膀吸著陰氣。沒有人性。
小蠻看不見他們具體在做什麼。自然不怕也走的順暢。我暗歎。雖然我第一次見天師。但這樣的天師。恐怕也是有些奇葩的。
一路暢通無阻。我們來到一塊土包前停下。我看了看不遠處下午靠著睡覺的柏樹。眸子帶著笑意。早上溜達小鎮的時候就覺得這裡陰氣深重。想不到猜想是對的。這通往地下的門。既然是這麼小小不起眼的土包。
我踢了踢。小蠻問:“公子為何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