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異。看著他。
他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揉了揉我的發:“我能感受到你心底的悲哀。”
我震驚。我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卻這麼容易被一個見過兩次的人撞破。讓我情何以堪。讓我以後怎麼再見蘇止。
我不願將自己解析一般呈現在任何人面前。也不願失了自己的風度。
聞言我冷然。往旁邊移了幾步。聲音不自然帶著冷意道:“六皇叔。我們之間不熟。你別以為很瞭解我。我怎麼可能悲哀。”
他眸子清明的看著我。我竟承受不住這樣的目光。飛身離開。
我內心惶恐。我以為自己藏的很深了。卻還是這麼容易被人看破嗎。
那怎麼迴天庭。
看了眼停在古樹上的仙鶴。這次它坐在我身邊倒沒有直接甩我面子。等待我回信。以往我都是紙鶴傳信。它都不會等我直接離開。人變了。難道作為飛禽它也變了。
性子溫和了。
二哥寫信了。是對善男逝去的傷感。想起那個紈絝的二哥。我竟也為他感到難過。瀟灑了萬把年。這次算是栽在善男身上了。
我撕了字條沒有回信。我望了望仙鶴問:“何時變得如此溫和。走吧。別呆在這裡了。”
聞言它撲撲翅膀。在空中打了幾個轉。便快速離去。
我不知怎麼安慰二哥。還不如不回信的好。他也知蘇止背棄我了。我也不想自哀自怨向他抱怨。
一眼被陌勘看出的東西。我竟害怕了。不願狼狽出現在天界。
坐在樹上。夕陽洩了進來。金色的光芒打在草地上。打在古樹上。
有種臨幕的惆悵感。
我去趟東海。又偷偷摸摸的抱了一罈珊瑚酒。可是走到滄海境上。我竟丟了這酒。酒罈破碎。酒味散在滄海境上。跑到善男釀酒的地方。抱了一罈出來。滄海境上的酒。如同它主人一般。清香魅惑人心。
醉倒在滄海境上。靈臺混亂之間。我竟看見了陌勘。墨色的袍子。溫和的眉目。像極了一個人。一個我曾認識的人。
他抱起我。嘆息:“又喝醉了嗎。”
酒量不好卻偏偏喜好喝酒。
我環上他的腰身。喃喃輕語道:“真奇怪卿言。我怎麼看見你來了。”
來人身體一僵。許久輕笑問:“卿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