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從來沒有當自己是天界的人。
司命似乎也想到這個問題了。他嘆息道:“神帝亦正亦邪。也不知她會不會有怨。”
我肯定道:“應該不會吧。她或許只分喜歡不喜歡。樂意不樂意。應該不會有怨。”
司命問:“為何。”
為何。
那個女子應該是不屑。那樣高高在上。萬物俯首的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會有怨。
二哥挑眉。喝自己的酒。獨自憂傷。
我把司命薄還給司命。便悠悠的回房了。蘇止正在看書。他看見我放下手中的書便向我招手。我過去依偎在他的懷裡。
他伸手探了我額間。光芒流轉。檀木花越來越清晰美麗。他道:“五萬裡法力快轉化完了。仔細算算也不過這半月。”
“到時候就可以尋找母后了。”
我有些喜悅。等待了這麼長的時日。越接近反而越有些緊張。反倒像遊子近鄉怯情。
蘇止問:“如果有一天我也失蹤了。你會不會尋找我。想我。”
“做什麼這樣問。你怎麼會失蹤。”
“我只是打個比喻。”
“會啊。你是我喜歡的人。心心念著的人。只要你不背叛我。這一生我都跟定你了。你去那裡我就去那裡。所以你不會失蹤。”
蘇止笑。摸了摸我的臉說:“真會哄人開心。”
“我沒有哄你。我說的實話。”
“我知道。”
蘇止眼神含笑。清明無比。不知誰入了誰的眼。蘇止抱起我將我壓在床上。吃了好一番豆腐。最終沒有進一步。
蘇止對於這點。有自己的分寸。
他收拾好我的衣服。我有些哀怨。每每便是自己吃虧。他看了有些笑意問:“很難過。”
我不語。他又說:“你還小。”
他總是如此說。
善男受傷的訊息傳來的時候。蘇止正在教我丹青。仍舊一塌糊塗。他放開握著我右手。向我點點頭。我連忙放下筆招來雲團一溜就到了鶴鳴山下。
善男的帳篷外。二哥。司命。弦華。花瓊都等著。我問:“她怎麼樣了。你們為何不進去。”
弦華不語。司命看了看他。有些無奈說:“上君她設了法。禁止我們進去。”
二哥一籌莫展。終於認識到修為高淺的重要性。我看著弦華直接說:“以你的修為我就不相信連個屏障都破不了。弦華你是在逗我嗎。眼睜睜看著善男受傷而無動於衷。明明從前你們彼此親密。如今又成這樣。你心裡到底對她有多殘忍。難道對她真的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弦華一愣道:“這是她的意願。”隨即又覺得自己過於迂腐。揮開衣袖。屏障撤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