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分不清主次。
楊鴻梅越勸,楊鴻娟就越委屈。
眼淚掉的更兇。
無措的楊鴻梅只好抓起兜裡的手絹,直接給楊鴻娟擦了擦說道:“大姐,我們去鴻菊的房裡坐坐,洗把臉。”
“鴻菊,大姐迎風流淚的毛病又犯了,快到她到你房裡緩緩。”
楊鴻菊愣怔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八成是自家大姐,與老孃起爭執,被氣哭了。
自家老孃的氣焰,也是一天比一天大。
她偷偷看了一眼,黑了臉的婆婆,乾笑兩聲說道:“娘,我大姐迎風流淚的毛病犯了,我帶她去屋裡洗一把臉。”
“......去吧。”袁玲玲鄙夷的看一眼楊鴻娟,暗道:這個楊鴻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人,難怪不受孃家待見。
楊鴻梅和楊鴻菊一左一右,拉著楊鴻娟進了楊鴻菊的房中,楊鴻娟一進屋,就哭的稀里嘩啦,兩個妹妹勸也勸不住,只能關起門來,讓楊鴻娟哭個夠,徹底把心中的鬱悶都發洩出來。
鬧出這麼大的東西,自然讓趙家的親戚,白看了一番熱鬧。
這個世上,永遠有那麼一群,捧高踩低的人,見到機會,就圍在老太太的身邊奉承:
“吆,鴻菊她娘,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了,今個才有緣一見,遠遠瞧著,像個慈眉善目的菩薩一眼。”
“這十里八鄉,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好面相的。”
“是啊,一看就是個有福且長壽的老太太。”
“我聽說你家孫女很能幹,家裡開了好幾個廠子,光是每天進進出出拉貨的車,都有八九輛?”
一番恭維的話,說得老太太驕傲不已,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全然忘了自己大女兒,才哭著進了屋的事。
“那你們廠裡還缺人嗎?”
老太太揚眉:“缺人,我家晚伊說了,等年後,我們新廠蓋好,又要擴招一批人呢。”
“吆,那能不能先給我留個名額啊?”
“還有我,我幹活可麻利了。”
“.......”
一時之間,跑到老太太身邊,攀附著老太太說盡好話,只給幾個掙錢名額的人,將老太太的桌子圍的滿滿的。
袁學民的臉更黑了。
狠狠瞪了一眼自己丈母孃,狠狠把桌上的酒,一口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