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她嗎?”
南正勳頓時感到詫異。
沈恩勉的年齡比自己大不了太多,怎麼會認識母親?
“我認識她,也不認識她,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她。”
把墨鏡收起來,沈恩勉看著墓碑,語氣輕輕的,就像不願吵醒一個睡熟的人。
南正勳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正勳,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自顧自地說著,沈恩勉就像和認識了很久的朋友說話一樣,直接稱呼了南正勳的名字。
“您請講。”
南正勳從來都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
“我在找我的弟弟,他從小就不在家裡住,我知道他曾經過得很不好,現在想勸他和我回家,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他說,正勳你有什麼辦法嗎?”
重新把目光投向南正勳,沈恩勉的眼神愈發明亮,那是懷抱著希冀的眼神。
“把您的想法告訴他就好,如果他是您值得好好對待的人,那麼只要真誠就好,他總會明白的。”
交淺不宜言深,南正勳對鉉空家族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對沈恩勉為什麼突然說這種隱私的話題更是摸不著頭腦。
他認為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沒有什麼好交流的。
按著心裡的疑惑,他只是給出了一個空泛的答案。
低頭笑了笑,沈恩勉再抬頭時,向南正勳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麼……”
是屬於兄長的、親近的笑容。
“泰亨,你願意聽一聽我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