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沉的身軀恢復了正常,沉沉椅靠在昆堯的肩頭,她雙手從後面擁著他。
兩膚貼近,她似有無盡的眷念與心疼,就想永遠這樣將他放在懷裡,不會出去搗亂惹禍,在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沉輕眸闔著,頭髮潮溼,在他的耳際忍不住怨道。
“你呀你,總是給我找麻煩,這挺身而出的臭毛病永遠改不了”
帶著嘆息,不知如何才能守護眼前的人。
“笨蛋,笨死了,真是夠混蛋的”
昆堯依舊沒有搞清楚襲入白沉心口的黑石是什麼,如同冰塊融化,無任何痕跡,可他明明是因為這個東西才激起魂眼的反噬,不知何時會不會又會發生這樣的反噬。
那黑玄冰晶也讓她探無蹤跡。
或許是有些麻木,她將白沉靠著池壁,
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洞口,步履蹣跚扶著牆,稍不留意便會摔倒在地,眼眸無神,臉色蒼白無力。
一出洞門,一個灰藍身影站在眼前,聽到她的動靜,風時鶴轉過身,看到她的面貌神態,先是一愣。“你怎麼……”
昆堯一手扶著洞口,“無礙”
她只是靈力流失嚴重才出現的虛弱。
“你怎麼處置的那個人”
她指的是武摯。
風時鶴久久才道:“你實話告訴我,你徒兒身上是不是有那傳說中的魂眼”話語雖柔卻帶著質問之意。
昆堯瞳孔一緊,將目光移向別處,不想回答於他。
“昆堯”
她低下眸,“是”
風時鶴輕吐了口氣息,他其實想聽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怎麼知道的?”
“武摯全都交代了,受命在慶禮之日將黑石打入白沉身體中,讓他顯露出魂眼痕跡,好在你及時將他帶走否則不堪設想”
“受誰的命,黑石又是什麼東西”昆堯慌忙問道。
“武摯交代是一個穿黑衣斗篷的人給他的玄冰,答應給與他力量,代價是在慶典之日叫天下人知魂眼的存在,至於黑石,武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恐怕只有那個黑衣人知道”
風時鶴兩手背於後沉穩道。
“黑衣斗篷……”昆堯呢喃複道。
記憶中有一個身影與這個形象結合在一起,頓時叫她後背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