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昆堯不理會風時鶴說什麼,只嚴肅道“還不快去,沒見你師伯惱怒得緊嗎”,
“哎……”風時鶴一手阻攔,他都還在懵逼狀態,
雖說他是真氣,可也只是說教說教他們,沒想過要真罰,寸齒牙冰寒灼骨,風霜不斷,沒有幾人能挺一個月,這三個月,未免太過。
白沉,最後巴眼望了望昆堯,尋求最後的挽留,雖有眾多不願,
“聽話”
“是”白沉垂頭喪氣只能妥協,應聲而去。
眼下,便只剩下兩人,風時鶴仍然碎碎唸到昆堯,“不要以為你,犧牲了你徒弟,本宗就,就不會罰你,本宗知道,你才是罪魁禍首,”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頓時說話聲勢有些不足。
“……”
停了一會,風時鶴嘆了口氣,“你不守宗規,無所作為也就罷,你竟然帶著兩個孩子出去,險些丟了性命,你這一把年紀人了,就不能懂點事……”
昆堯扶額,輕言道“王八唸經也不過如此了”
終於,風時鶴累了,也妥協了。
停了片刻,一改剛才的潑皮之色,正言道“你啊你,讓做師兄的怎麼說你好,此次你們南行,鬧的事不小,我都聽菱兒說了,崆峒派與崑崙宗百年之交怕是就此斷了”,
世人眼中,風時鶴仙風道骨,謹嚴肅面,克己不欲,修為出神入化,胸懷天下蒼生,是人人口傳中的一道佳話,殊不知他在昆堯面前,就是個潑皮,不重形象,猶如市井之人。
“交不交的我不懂,反正我徒弟不能受委屈。”
“你……,總有一天會被你氣到隨師尊而去”
“……”
“崆峒印的灼烈之氣傷人氣脈,毀人元體,需得冰寒之氣日日相沖才可化解,正值春日,恐怕也只有寸齒涯內的寒冰池才有一解,你對你那徒弟還真是上心,”
“……”
風時鶴又道“能讓你這樣的人上心,他身上該是有你想要的東西,浮沉幻景,終有所得所失,你又何必苦苦追尋。”
“唉,累了,要睡了,老小子你隨意,走時把門給帶上,”,昆堯轉而溜進了房中。
風時鶴在門外看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