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有,你又能拿老夫如何?”太僕高昂著頭,義憤填膺地說道。
“有太僕這句話,本公主便放心了。”我歡喜地拍案而起。
“來人,將太僕拉出正陽門,砍了。”
眾人皆是錯愕,尤其是百里肆,他原本是垂著頭的,聽聞我這話說出的時候,猛然抬頭看向我,比在宮門口與我相見時,還要目眥盡裂。
“看來,我這個公主果然是空有名號罷了。”我長嘆一口氣。緩緩地站起了身。
“既然你們不動手,那我便自己動手吧。”我緩緩滴從臺上走下來,拔出腰間崇明送我的那把青銅短劍,朝著太僕走了過去。
太僕嚇得面色死灰,連忙躲在淳于司徒的身後。
淳于司徒也被持刀而來的我嚇的半死,全然不見方才那氣勢洶洶地模樣。他抖如篩糠地也想躲開,但卻被太僕抓的死死,無處可躲。
“淳于司徒,真是對不起,本公主的劍法向來不準,若要誤傷你了真是多有擔待了。”我抬手便是一個猛刺,嚇的淳于司徒與太僕兩人一同滾在了地上,就連冠帽也都落在地上,滾了幾個圈兒。
站在二人身後的是三個精神矍鑠的花甲老人,他們興許是認為福祥公主一定是個瘋子,為了不被瘋子誤傷,連忙跪在地上,不僅替太僕求著情,更為自己求著情。
百里肆見他們都跪了我,便不想讓我再鬧,一步上前就要奪走我的短劍。
我輕巧地轉了個身,躲開了他的手,回身朝他伸了伸舌頭,眨了眨左眼。而後又朝著昶伯比了比手勢,示意讓他好好壓住百里肆,我自己的事情,定要自己處理,百里肆也不能摻和。
昶伯知我,朝著我點了點頭,便拉扯著百里肆的肩膀,將他拉了回去。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個跨步走到了太僕身邊,拉著他的衣服的後襟,將短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太僕,本公主的手法可能不太利落,若要下刀只砍了一半,你可要忍一忍,我儘量,我儘量一刀結束。”
說罷我便掄起胳膊,就勢要砍。
“公主,公主,臣有錯,臣有過,臣願意罰奉三年,以懲臣對公主以下犯上。”太僕被我嚇的老淚縱橫,恨不得匍匐在地上,長跪不起。
“才罰奉三年?”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不是不是,罰奉五年,五年。”他仰起頭用手比劃著。
“才五年?”我面目猙獰,繼續舉高手上的青銅短劍。
“老身我願意辭去太僕一官,回到原籍,耕種田地,不再過問世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極為不忍地跪在了地上大聲喊道。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將短劍放回劍鞘之中。
“眾卿家可聽到了,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可沒有逼他。”我如願以償地轉過身,朝百里肆諂媚一笑。
百里肆朝我投來意味深長地眼神,這眼神不禁使我背後一涼,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至於你辭官的旨意,我吩咐百里肆寫好,待父親醒後,自會讓他親自蓋上陳候的印信。”我走回到臺上,跪坐在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