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著來!”林希只好作罷,收回掌,誰讓她是女孩子,誰讓她是妹妹呢,其實自古以來女孩子的秘密都是非常隱晦的,他也沒真打算她盤出,故道。
林希並不怕她玩賴,玩賴本就是女孩子的天性,是上天賜予她們的特殊技能,反正只是在車上消磨時間罷,遂,林希不小心輸了一把,便學她玩賴,可她卻不一樣,不依不饒拍了拍他的胸,非得讓他說出糗事來。
“要不就先這樣,我有些睏乏了”,半晌,執拗不過,林希故作睏意來襲,委屈道。
襄萍仍不依不饒,見他故作一副委屈巴巴之樣,不禁白了一眼,吐槽道:“哥,怎麼跟個女的一樣!”
遂,‘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別過頭凝向帷簾外,半晌,都沒在理林希,頓,林希徹底怔住了,生怕小妮子真生氣了,便只好硬著頭皮軀身輕輕拍了拍襄萍的肩,道:“好,我說就是了!”
“生氣了?”襄萍用身子猛地晃了一下肩,示意別碰她,她正生著氣呢,林希見她像是真生氣,又拍了拍肩,道。
襄萍還是甩了一下肩,林希也跟著往帷簾外凝了一眼,看穿她只是故作生氣,道:“在不把頭轉過來,我不說了啊!”
語罷,便坐回原位,襄萍仍一頭凝著外頭,身子卻緩緩往回,待身子立好,緊接頭也緩緩往回,林希不禁搖了搖頭。
這小妮子!
於是,林希開始講故事:“在五歲那年,我非常玩貪,時常惹是生非,有一次在一鄉鄰的老房子門外玩,當時房子裡沒人,外頭還擱著好多幹柴,而且我手裡還拿著火引子(其實是火柴),於是就想那堆將它們點燃看看,待點燃後眼見火苗漸漸燃起,忽,一陣妖風吹來,將火熄滅了。”
襄萍俏著兩道眉聽的格外認真,見林希頓了下來,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凝著火苗越熄越滅,沒見到火光通明之樣,甚感無趣便直接走了,誰知走後不知有多久,那豆兒大的火苗居然又堅強的重新立起來,而且還將隔壁鄉鄰的老房子灰飛煙滅,整個屋子最後狼藉一片,幸虧那鄉鄰早已搬進離了老房子,不然…唉!”
當林希講完,襄萍當即嘴角譏笑不斷,露著兔牙,道:“哥,真沒想到你小時候這麼調皮,還將鄉鄰屋子燒了,你咋不上天呢?”
就知道襄萍會吐槽,不過林希早有心理準備,反正那不過是幼不經事所幹的事,況且誰沒有做過三兩件荒唐的蠢事,襄萍還沒緩過神來,捧著肚還在訕笑,道:“哥,你還有甚驚天動地的糗事,都拿出來說說,哈哈哈哈。”
“哈?”林希快要被她這訕笑聲,氣吐了,不由對她白了一眼。
要說還有沒有糗事,那當然是還有,不過見襄萍樂得像還未長大的孩子,林希也就心寬了,知道她這些時日被陸同知幽閉在屋子做女紅,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放肆一下,他自然樂意效勞,帷簾內隨著初曉劃破,漸漸有了光色,遂,林希撩起帷簾,外頭濃烈清素的氣息撲面而來,緊接緩緩閉了雙眸,盡情享受外頭撲面而來的氣息盡情與車子有節奏的一抖一抖舞動著。
這時,馬車走了半晌,林希右眼皮一直在跳,他不是一個迷信之人,但帷簾天色陰蒙,似有一股不好的事要發生,可外頭除了官道,叢木外,也無其他人趕路行走,遂,不禁嘴角一笑,搖了搖頭。
正當林希還在凝著外頭一列一列叢木後移時,馬車忽如風驟停了下來,三人身子不禁跟著車兒前後一傾,幸虧林希順勢使勁拉住帷簾,不然定會被翻至外頭。
“怎麼回事?”遂,林希整了整頭髮衣裳,起身至外問道。
那馬伕回身拱手一禮,指著前方,道:“回師爺,前方路被堵住了!”
林希抬眸瞧凝,只見前方數十塊兒大泥石橫立在官道上,遂,又下車凝注一番,又往前走了兩步,地上並無拖拉痕跡,不知從何而來將此路攔截,半晌,回身喚那馬伕與兩下人和他一起將泥石搬開。
陸同知、襄萍聞聲也一道跟了出來幫忙,眾人齊心協力將一塊塊巨泥牆移開,忽,前面一叢木上有動靜,遂,林希緊覺抬眸凝著前面那叢木,那叢木正在晃搖,樹上的葉子緩緩隨風墜下,半晌都沒甚動靜,便起身揹著手朝那叢木緩緩走了過去,襄萍也十分警惕,一道跟在身側。
頓,後方一叢木也響起了聲,二人回身,卻見叢木與方才那顆一樣在晃搖著,隨之,忽,左右兩側叢木有數名黑衣蒙面人舉刀疾風下落,官道上方又有數十名黑衣蒙面人舉刀,聞聲而來。
那馬伕見狀不妙,扔下一大塊兒泥石攛的一下躲至馬車後,襄萍皺眉凝了一眼前方與左右兩側,利落的拔出碧泉劍,喊道:“爹,哥,你們速躲進車內!”
陸同知見勢不妙,雖心頭一怔,可他畢竟也是武將出身,對付一群土匪那還是錯錯有餘的,隨即將一側護衛的刀拔出欲與其迎戰。
林希眼見陸同知沒有進車躲避的意思,他若一個人躲進車內,未免太過膽小怕事,不過來不及多想,黑衣蒙面人已殺了進來,陸同知好歹也是學武多年,一刀一式乾脆利落有勁,漸漸將數名黑衣蒙面人打的節節敗退。
遠處的襄萍被數名黑衣蒙面人包圍其中,不過林希並不擔憂,他相信小妮子的功夫,果真未出十個會合,那群黑衣蒙面人一一被踢開,一躍身至林希身側,道:“哥,你怎麼不進車?”
“我爹呢?”還未等林希應答,又問道。
林希抬手朝前面一群如螻蟻鬥毆,指了過去道:“伯父在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