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咸陽。
秦王稷收到向壽的書信,沉默了許久,然後喟然長嘆道:“這一次,是寡人衝動了,是寡人太過於迫切的想要向母后證明自己,是寡人小覷了那個昏君,所以才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寡人本以為,以我秦國的實力,對付南面那個昏君,應該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楚國太大了,即便寡人已經傾盡全力了,即便寡人已經取得了優勢,但面對全力以赴的楚國,卻難免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且,楚國江東的楚軍,直到現在還沒有呼叫呢···”
長吁短嘆了一陣後,秦王稷吩咐道:“來人,請大臣杜倉、樓緩、呂禮來見寡人。”
不久。
三人來。
秦王稷將向壽傳來的信函傳給三人,開口道:“三位賢卿,楚軍已經攻破漢水防線,兵圍鄧城,不知三位賢卿何以教我?”
呂禮一聽,驚道:“怎麼會這麼快,向壽將軍幸苦了近一個月防線,居然短短兩日之間,就被楚軍攻破了?”
樓緩臉色沉重的道:“這是正常的事情,漢水的深淺水量,楚人遠比我秦國瞭解,再加上楚國水師相助,楚軍想要突破漢水防線,簡直是太容易了。”
說著,樓緩拱手道:“大王,不僅漢水,恐怕鄧城也不足為持。鄧城百姓心向楚國遠甚於我秦國,且大良造在水淹鄢城的事情傳開,楚人皆恨我秦軍,臣想來鄧城的百姓也不例外。”
杜倉聽到這,長嘆一聲,拱手道:“大王,趁鄧城還在我秦國手中,向各國求和吧,繼續打下去,一旦鄧城失守,那麼宛葉還有方城一線,恐怕全都會被楚國奪回。”
樓緩一聽,跟著道:“大王,不能繼續打下去了,求和吧。”
呂禮嘆道:“大王,求和吧。”
秦王稷點了點頭,長嘆道:“不錯,樓卿之前說得對,以我秦國目前的實力,面對六國的圍攻,防守有餘。但想要一面防守,一面出兵伐楚,的確是力有不逮。
這一此面對合縱聯盟的失利,其過在寡人,在寡人啊!”
樓緩聞言,心中微微一暖。
原本他還不敢再提這事,擔心觸怒了秦王,但是秦王心胸比他想象的要寬廣許多,居然主動提出這一戰失敗的原因,還將過錯攬過去了。
此時,秦王稷吐出一口氣後,看著三人問道:“如今寡人想向六國求和,並拆散合縱聯盟,不知三位賢卿何以教我。”
杜倉聞言,率先開口道:“大王,如今我秦國實力受到重創,六國合縱的目標已經達到了,所以,臣以為失去了共同目標的聯盟,拆散起來並不是一件難事。
韓國那邊,韓國弱小,只需我歸還武遂給韓國,韓國基本上就滿足了。魏國那邊,魏王貪婪,我們可以將河內還有宛城、葉地割讓給魏國。
魏國見此,必貪,若是魏國取宛葉,則必然交惡楚國,楚魏交惡,則魏國必將倒向趙國。魏國倒向趙國,如此,楚國與三晉必定交惡。
楚國與三晉交惡,那關東各國就顧不上我秦國了。
甚至,我們還可以割讓上郡北部的土地給趙國,並支援趙國,鼓動趙國伐齊。
只要趙國一出兵,合縱聯盟就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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