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榮不恥道:“臨淄受難,我身為太子,卻臨陣脫逃,如此,我何以面對國中父老,又何以服眾?”
“此言差矣!”田冀駁斥道:“我聽說在國家面臨危亡的時候,所有人都需要為國出力,但也有例外,家中獨子者當先娶妻生子,有兄弟數人者,兄歸,父子俱在者,父歸。
此時此刻,便是如此,在臨淄與燕軍作戰,自有我替父兄上陣,而兄長當留有用之軀,以待將來。
否則,連兄長也在臨淄遭遇不幸,那我齊國還有救嗎?”
太子榮一怔,震驚的看著田冀,注視許久,然後問道:“那父王呢?”
田冀急道:“兄長糊塗,孟子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後。現在百姓受難,社稷將傾,兄長何必拘泥於父王。
若是父王與我等兄弟在臨淄與燕軍同歸於盡,那兄長當振作起來為父王報仇,若父王與我兄弟不幸為燕軍所俘,那兄長更應該振作起來,壯大齊國,然後發動大軍逼燕國將我父子送回齊國,然後奉養父王終老便是。”
太子榮聞言,呵呵大笑道:“好好好,聽到子冀的話,孤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重擔!”
“兄長?”田冀遲疑的看著太子榮。
太子榮笑道:“子冀放心,孤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齊國亡不了。”
軍營入口。
田冀正欲入營,卻見達子與邶振一臉沉重的帶著一群護衛從營中走出來。
“大將軍,司馬。”田冀遲疑的問道:“你們這是?”
達子邊走邊應道:“本將與司馬難以調動百姓出城,所以打算聯名入宮勸說大王,請大王收回出城決戰的命令。”
田冀一聽,立即跟著道:“既如此,冀也願往。”
宮中。
四人見到齊王地後,達子向前一步越過眾人道:“大王,我軍連敗,士氣低落,城中男丁,多有老弱,將士百姓對出城決戰,無不牴觸非常。
是以,臣萬般無奈之下,冒死請大王收回詔令,讓百姓據城而守。
誠如是,合百姓之願,則城中百姓必以死想報大王之仁德。”
田冀邶振立即附和:“大王,達子將軍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