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兆趙完二人離去後,田冀想了想,暗道:“我雖然讓人散步謠言了,但是,僅憑這些謠言,有用,卻也未必有關鍵的作用。
司馬邶振徵召百姓,而遺忘貴族群臣,這是十分混賬的事情,不僅會造成百姓抵制,而且還會導致百姓與朝廷對立。
而若是我主動獻出府中男丁女丁,雖然會有效果,但我畢竟人微言輕,只是一個無官無職的小透明,難以起到決定性作用。
現在能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人······
無非是相國周最與兄長二人而已···”
想著,田冀立即對張側道:“先生,立即備車,我要去太子府上。”
“諾。”
太子府。
太子榮正忙著處理城中矛盾,並協助安排後勤,百忙之中,聽到田冀求見的訊息,還是接見了田冀。
“子冀,你此時來找為兄有何要事。”
田冀見太子榮一臉緊張的樣子,便直入主題道:“兄長,燕軍即將殺到,而我臨淄百姓卻多有不願上陣殺敵,且我齊國百姓一向怯於公戰,此番守城,冀以為臨淄凶多吉少。”
太子榮一直都在處理臨淄防務,知道的比田冀更清楚,此時一聽田冀提起,立即點頭道:“我固知之,但事已至此,且為之奈何。”
田冀一聽,立即拱手道:“兄長,冀以為眼下之困局,唯有兄長你能解決。”
“我?”太子榮一怔。
“正是。”田冀正色道:“司馬邶振膽怯,不敢徵召貴族,而父王與群臣勳貴多有不合,不少貴族都在家中坐觀父王的笑話。這幾年來,兄長屢屢開口搭救國中大臣貴族,群臣皆曰兄長仁德,而國人信兄長更勝父王。”
太子榮臉色一變:“子冀,慎言,慎言。”
田冀沒理驚懼交加的太子榮,自顧自的道:“兄長,當此之時,唯有兄長以身作則,動員太子府中所有人,甚至包括太子妃以及兄長最寵愛的姬妾在內,動員她們一起參與守城,然後冀與諸位弟弟響應兄長號召,盡出府中壯丁壯婦參與守城。
如此,城中貴族見此,必定會響應兄長,只要貴族一動,城中百姓才會心甘情願的跟著動。
不然,臨淄必不可守,而你我還有父王都會被燕人所殺。
就跟三十年前章子將軍殺燕王噲父子一樣。”
太子榮全身一震,卻也沒有遲疑,當機立斷道:“善,依子冀之言。”
見太子榮心意已定,田冀鬆了一口氣道:“兄長,冀這就回府等候,等兄長一動,冀立即發動全府響應。”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