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想現在出發去緹娜家給她父母和爺爺拜年了。今天她家裡的客人會很多,緹娜想讓我早點過去幫幫忙。”
緹娜是江承浩新交的女朋友,其爺爺是最高軍醫院的院長。李秀雅好不容易才給搭上的線,就為了讓江承浩和緹娜的事情能順利,她才沒有讓兩個孩子出現在樓萬城的葬禮上。
李秀雅聽到“緹娜”的名字,一大早就很鬱悶的心情這才好過了一些。
“嗯,去吧去吧,年禮都帶上了吧?”見江承浩點頭,她又囑咐幾句“去了之後少說話多做事,如果她爺爺問起你對未來怎麼安排,你就說希望越早結婚越好。”
江洋突然一拍桌子,“去什麼去,不準去!一沒結婚二沒訂婚,這麼上趕著貼上去,你把你老子的臉都丟盡了!”
江承浩的臉色難看起來,他很想說,是你才要把你兒子的臉給丟乾淨了。
如果不是江洋最近的位置不穩,他還需要上趕著貼過去?應該是對方上趕著貼過來!
但他運了半天氣,只對李秀雅說道,“媽,那你的意見呢?”
李秀雅的意見就是不搭理江洋。
她只當沒聽見,前走幾步推著江承浩往外走,一邊走一邊,“你爸心情不好,他不是衝你的,你別往心裡去。去了緹娜家,如果她爺爺問起你爸的事情,你一概推說不知道。記清楚了?以後無論是誰問起你來,你都說不知道。”
江承敏在旁邊聽得斷斷續續地,於是就更急了,“媽,你跟哥到底在打什麼啞迷?有什麼不能說清楚的嗎?難道我不是這家的人?”
江洋追到房間門口,臉紅脖子粗的朝著母子三人喊,“不準去!我說不準去!”
李秀雅一直在忍的那根筋應聲斷裂,她轉身回吼,“不去不去,你是想自己死還拉著兒子一起死嗎?”
大過年的,華夏血統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忌諱這個“死”字。
家裡頓時死一般寂靜。
門鈴聲就在這時歡快地響了起來“主人,來客人啦!主人,來客人啦!”
李秀雅最先動了起來,“承敏,上樓去!不收拾乾淨利索了,不準下樓!老江,快快快回去換件衣服。哎呀,那茶碗!茶碗碎片得先收了。”
李秀雅朝著房間小跑起來,跑到一半又回頭,“承浩,你去開門。先把人引到客廳招待去!等接待完了這撥客人你再走知道嗎?”
久不來人,這突然來了,李秀雅太過喜出望外竟忘了先看一眼門外是誰。
江承浩看著妹妹上了樓,看著爸爸媽媽的房間門關上了,他才走到了門邊。沒先開門先看了門鏡,然後就看到了江止戈和米樂樂一家。
他沒開門,反而快步又走了回去,敲開父母的房間門,“爸,媽,是大哥一家。”
摔碎的茶碗是古文物,李秀雅收起來後當然不能扔,還得給仔細收好,想著回頭再找人給修補好。
一聽到江承浩說來的客人不是意料中的哪個親朋好友或者同事下屬,而是江止戈一家,她一激動,手一哆嗦,指頭被茶碗碎片劃破了。
鮮血冒出來,李秀雅的心情更糟糕了。
“昨晚該拜年的時候連個電話都沒有,今天一大早就過來,故意的吧?老江,你這個兒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江洋沉著個臉,正準備解釦子換件衣服,這下子又把釦子繫了回去。
換個p衣服!
江承浩遲疑道,“那爸媽,我去開門了?”
李秀雅隨意擺擺手,“去吧去吧,你順便也出發好了。反正留下來也不會有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