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是。”媚娘被鋒利地刀刃嚇得癱軟在地,嚶嚶嚶哭了起來:“是王乾孃說,這次的刺繡客人急著要,叫我連夜趕工。可當日恰巧我以前的一位恩客來找我,所以我才求玉娘幫我。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顧予問道:“你是怎麼認識這王乾孃的?”
媚娘扭扭捏捏,許久才道:“一年前,我一位恩客找到我,說他有一位小兄弟,從小身患絕症,命不久矣,還未知道男女閨房之樂,拜託我幫忙服侍。”
“但他年齡小,不便來閣裡,於是介紹我認識了王乾孃,讓我到王乾孃家中與他相會。奴家去了幾次,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這情節怎麼這麼熟悉,顧予問道:“便是這屋?”
媚娘點頭。
“那小孩呢?”
媚娘臉色羞紅,忸怩道:“奴家服侍他三次後,便再沒見過他。想是病逝了。”
“他患了什麼病?”
“奴家不知道,只發現他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像是在跟人說話。”媚娘突然想起了什麼,紅著臉小聲道:“不過他每次與奴家歡好後,都氣喘吁吁的,面色白得嚇人。”
你們那是操之過急。顧予皺眉,照著麼看,對方或許是有精神分裂症。
沉思了一會,又問道:“你那恩客是做什麼的,現在人在何處?”
“這……”媚娘遲疑,不願透露,顯然有些露水情緣。
“說!”邢如明拔刀喝問。
媚娘被閃著森森寒氣的刀光嚇得膽戰心驚,急忙道:“他是個遊方郎中,名字奴家不清楚,只知道她在京畿附近走街串巷,替人治病,具體住在哪,奴家也不知道。”
顧予再問道:“那王乾孃可曾說過她有什麼親戚朋友?”
“不曾聽說。奴家剛來時,她就專心致志縫孩子穿的棉襖,很少與奴家交談。後來知道奴家會做女紅後,才與奴家多說了幾句話,但都是訥口少言。”
王乾孃找不到。其他人亦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能夠尋到,難道線索到此就斷了?
邢如明判斷道:“三七,我看這王乾孃可能是鬼邪,她來這應該是中了鬼遮眼。”
“確實有可能。”顧予點頭同意,假設媚娘沒有撒謊的話,只有如此才能解釋。
等等!顧予腦海中靈光一閃,盯著媚娘,喝問道:“你撒謊,京城夜晚宵禁,你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