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了一位三十歲左右,盤著婦人髮髻的美貌婦人,她提著燈籠,藉著昏暗的光線,依稀可見樣貌只是中上之姿,但肌膚嫩白如春雪,玲瓏的身段凹凸有致,雪白渾圓,最妙的是那股嫻淑溫軟,把女人的韻味自然流露了出來。
“周掌櫃的女兒,今天上山沒見到過她?”
這女人是個狐媚子。顧予打量對方兩眼,心頭奇怪,總感覺對方模樣頗為熟悉,自己肯定在何處見過。
美婦被目光灼灼盯著,神色靦腆害羞,嫩白的臉龐上浮起一層粉膩的紅暈,低下頭去,更加誘人了,輕聲道:“公子,夜雨淒寒,妾身可以進去嗎?”
“你來送飯菜?”顧予不答,反問道。
美婦輕聲答應:“是的。”
顧予乾脆直接詢問:“飯菜在哪,熱了嗎?”
美婦將裙後的食盒拿出,給了他一個嬌媚的白眼:“在這呢。”
顧予接過食盒:“給我就行,你回去吧。”
“這……”美婦呼吸一窒,笑容有些僵硬,硬撐道:“待公子吃完,妾身還要送回食盒,不如讓妾身伺候公子用餐。”
“無妨,這點小事,平常都是我自己做,不勞煩夫人。”顧予正色,神情肅然,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極了不經人道的禿子,殘忍又無情。
美婦美眸流轉,嗔道:“君子遠庖廚,豈能讓公子做收拾碗筷這些雜活。好冷,公子,還是讓妾身先進去吧。”
顧予被她的媚眼電了一下,想來也是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老阿姨,於是問道:“蓬門車馬久不至?”
“?”美婦怔了一下,以她淺短見識和一知半解的知識試圖拆解。
這是,蓬草編成的門已經很久沒人來過的意思?
“公子何意?”美婦勉強一笑,尷尬詢問。
顧予略一沉吟,又問道:“低眉信手續續彈?”
這是讓我低頭隨手連續不停地彈?
美婦感覺好難,涉及到了她的知識盲點。當即妄圖憑藉撒嬌矇混過關:“公子你壞,盡欺負人家。”
“不會?”顧予失望,又問道:“侯門一入深似海?”
“?”美婦嘟嘴,這些詩句都好厲害,好有意境,可為何人家聽不懂。
“還不會?”顧予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憑君翻指弄宮商?”
“??”美婦再度一臉懵逼,這說的是什麼?
“不會吧,不會還有人連這個都不會吧?”顧予再問:“可憐數點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