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權皺了皺眉頭,都想要發作,讓他爬著滾出去,又搞這麼一出,立即道:“那你趕緊喝,你要是喝了也做不出來,我看你能找什麼藉口。”
杜子騰借驢下坡道:“那就讓我喝一口酒再說。”
只見莊楚開啟酒葫給杜子騰倒上酒,倒酒途中,在他耳邊輕語幾句,最後問了一句,“你記住了沒。”
“就……就記住了兩句。”杜子騰不太好意思的怯聲道。
要不是眾人看著庒楚,他都想踹這老小子一腳,八句就記住了兩句,只好說道:“你先記下前四句,寫在宣紙上,寫的時候,先喝一口酒。”
“哦。”
這些人奔著看笑話的姿態,端倪著的杜子騰,卻驚奇的發現了神奇的一幕。
只見方才還不曾動筆的杜子騰,喝了那口酒之後,筆如蒼勁,尖起如舞。
有人忍不住好奇走近過去,情不自禁念道:
兵戈紛亂戰事起,
書生幼郎盡北征。
寧為兵卒戰前去,
不作書生誅墨筆。
且聽這四句詩的眾人,為之膛目結舌。
“好!……”
有人正要拍手叫絕,就被唐安堵住嘴巴,他氣勢如鴻山之壓,低聲卻能讓這些人聽清,說道:“誰敢打擾杜公子思緒,我唐安定不饒他。”
這話確實喝住了要議論紛紛的眾人。
楚易也是聽著那人念出的四句詩,心頭為之一振,就憑那句寧為兵卒戰前去,不作書生誅墨筆。就吊打了他的五言。
安權嘴裡都能塞下一顆鵝蛋,被震驚的,他都有一種此句一出,誰與爭鋒的感覺,再看看楚易臉色,馬屁沒拍到,拍到馬蹄上了。
魚幼微驚豔的朝杜子騰看去,不禁道:“好一句兵戈紛亂戰事起,書生幼郎盡北征。身為兒郎如何不想精忠報國,此情懷,惹人敬佩。”
袁聞聲也是敬仰的朝這邊看來,不過目光卻在那個漫不經心磨墨的粗鄙漢子身上,暗忖道:“難怪之前他能聽懂我的話,還與我辯駁,如此志氣,我才應該敬佩才是。”
杜子騰寫完前四句也是驚為天人,再加上喝了那一口絕無僅有的烈酒,胸腔一股熱血揮灑似的,大叫一句:“酒來!”
莊楚又給杜子騰倒酒,正好藉機給他說後四句,問他記住了沒,見杜子騰點頭才放下心來,卻聽這老小子大聲說了一句:“不夠”。蹭他酒喝。
莊楚也不好不給他倒,只好在心裡罵道:“媽.的,從來只有我佔別人便宜,沒想到今兒被別人站了便宜。”
杜子騰見先生吃癟表情大為爽快,一直被當槍使,只有報復的痛快。
“他好像還沒寫完。”
“噓,別這麼大聲,小心驚擾到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