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就開始知道: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
她以前也的確和很多男人交往過密,可唯獨這一次,眼神不同了。
祁斐然能看到她在看程雋的時候,眼神裡有光。
就好似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光一樣,會為之欣許,為之高興。
周徐默了默。
他直接起身,也點了一支菸,“斐然,說真的,三年前你喜歡上她,那無可厚非,女追男隔層紗,況且還是裴音這種絕世大美女,可三年後的現在,你現在在跟我說你在乎她眼裡有誰,你不覺得這三年很可笑麼?”
祁斐然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是很可笑。”
周徐揉了揉眉心,“她找男人,你也可以找女人……”
“她不會在意。”祁斐然打斷周徐的話。
不管是黃雅,還是裴玥。
她如果在意,就不會在得知他送給黃雅和她一模一樣的手環而無動於衷了。
“那你說現在是個死衚衕麼?”周徐認真道,“那困住的,只能是你自己。”
祁斐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是麼?
如果非要把自己困在這個死衚衕的話,那把裴音也困在裡面吧。
…………
裴音第二天就開始發燒了。
祁斐然給她吃了退燒藥,燒也依舊沒退。
下午,他直接就帶了裴音去醫院。
裴音躺在病床上,護士過來給她扎針輸液。
裴音的血管細,再加上身邊有祁斐然這個給人十分壓力的冰塊兒,小護士紮了兩次都沒扎到位,混混沌沌睡著的裴音都蹙了蹙眉醒來了。
祁斐然沉著嗓音說:“去叫你們護士長過來。”
護士長沒來,梁錦墨來了。
梁錦墨蹲下來,幫裴音紮了針,用膠布固定住,朝著祁斐然打了個手勢。
祁斐然安排米婭在病房門口守著,走了出去。
梁錦墨嘖嘖唇,“要不是眼見為實,我都不敢相信,你真把她做到高燒住院。”
祁斐然微垂著頭,額前的發略顯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