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笑了，“走吧，到食堂吃餃子去。”今天，食堂裡的師傅和幫廚的學生，馬不停蹄地在包著餃子，“哎，玉波，你有飯票嗎，借我兩斤飯票……”
“說借沒有。”蘇玉芳也笑了，山海男人的飯量就是大！
函授一班二班今天全體聚集到一起，主持人就由一班的熱合曼和二班的蘇玉波擔任了。
“朋友們，同志們，1990年元旦晚會現在開始！”蘇玉波穿著一件乳白色的毛衣大大方方走上講臺，臺下馬上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蘇玉波手拿節目單，第一個表演的正是老苒和李墨梅，老苒生長在黃河邊上，這次他要演的正是一個船伕，李墨梅演的是一個採菱女。
“我們倆划著船兒採紅菱呀採紅菱，得呀得郎有情，得呀得妹有心，就好像兩角菱也是同日生呀……”
這個節目是老苒主動提出來的，李墨梅本來不同意，可是架不住老苒死磨硬泡，李墨梅竟答應了。
“老苒跑調了，”陳曉春在臺下嗑著瓜子就瞅著臺上的老苒，“這形象，哪象個船伕啊！”
“黃河船伕。”李簡笑道，“不是江南的船伕。”
眾人都笑了，秦東也笑著看著老苒，他舉起相機拍著，嗯，這節目有味道，這下可遂了他的心願了。
“怎麼樣？”一曲歌罷，老苒氣喘吁吁地來到秦東身邊，眼睛卻仍瞅著李墨梅。
“要說實話嗎？”秦東看著陳曉春和彭志搭檔說起了相聲《虎口遐想》，就笑著看一眼老苒。
“當然，實事求是。”老苒正色道。
秦東舉起相機，“挺好，嗯，就是怎麼看怎麼不象兩口子……”
“那象什麼？”老苒急急地追問道。
“象母親帶著孩子……”
“去你的！”老苒用力推了秦東一把，秦東不防備一下撞進了蘇玉波懷裡，蘇玉波立時面色通紅，老苒卻早笑著跑開了，“這下，也遂了你的心願了……”
蘇玉波紅著臉卻又一次走上講臺，“下面一個節目……嗯，下面一個節目是電影《冰山上的來客》主題曲，演唱者，秦東。”
“哎，等一下，這不是對唱嗎？”熱合曼笑著喊道，“玉波，你就別下場了，你跟巴依老爺一起唱吧。”
同學一起三年，互相的心思都明白，熱合曼的話音剛落，，教室裡馬上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