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水?多少點是水?”秦東慢悠悠道,“噢,想賺錢,主動想主意,這是好事,今晚,還能發現情況,果斷清理市場……”
“是清理門戶……”杜樹糾正秦東道。
“好,清理門戶,”秦東從諫如流,“我看好你們,是兩條漢子!”
鍾勇看看杜樹,杜樹看看自已的姐姐,兩人都挺胸抬頭,站得筆直。
“可是,”秦東一下板起臉來,鍾勇只覺著身上一哆嗦,“啤酒是咱們家的,你們自已兌水,這樣做根本就是砸自已的牌子!嗯,這話,你們兩個子是不是不服氣,我告訴你們,別在我面前不服氣!”
啪——
秦東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壺蹦得老高。
“我沒不服氣,誰敢不服氣……”杜樹偷眼瞅瞅自已的姐姐,聲嘟囔道。
“你嘴硬?”秦東走到杜樹身後,啪啪兩腳,杜樹沒有跪下去,身子晃了晃站得更直了。
“算了,你們倆別幹了,別跟著我幹了……”
“東哥……”鍾勇也不看杜樹了,差點就哭出來了。杜樹鄙夷地看鐘勇一眼,一扭頭想往外走。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秦東一聲喊,杜樹還真走不動了。
“怎麼,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們兩個,從明起,就在店裡給我往車上搬啤酒,搬夠一千次一千桶!”
搬酒桶,沒問題,鍾勇馬上破啼為笑,不開除了,有錢掙,有啤酒喝,還有人敬著,多好!
“樂什麼樂,兩千桶!”秦東眼睛一瞪,大聲補充道。
啊!
鍾勇的笑比哭還要難看了,杜樹卻仍倔強道,“明我就搬!”他看看姐姐和秦東,又要往外走。
“回來!”暗夜中,秦東扔過車鑰匙,杜樹麻利地接住挎子的鑰匙,“這輛車給你了,以後騎上它,再給我惹事啊……”秦東看看一旁的杜桔,沉著的臉就露出揶揄的笑容。
“東哥,我不敢了,不敢了……”杜樹緊緊把鑰匙攥在手裡,“以後再也不敢兌水了……”
杜桔看看秦東,又看看弟弟,唉,在這個鍾家窪,也只有秦東能管得了這幫熊孩子,降得住這個孩子頭!“那,秦東,那兩千桶還搬不搬?”
杜桔明顯是為他們講情了,鍾勇也期期艾艾地望著秦東,秦東還沒有話,杜樹就豪氣地替他回答了——
“搬!”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