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姓劉的進了財務室,把他往地上一扔:“給老師們道歉!”
姓劉的已經站不起來了,掙扎著半趴在地上:“各位老師,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道歉,我再不敢了……”一邊說一邊吐血,他傷得不輕。
老師們嚇得擠在一起,一聲不敢吭。
我蹲下去,伸手拍拍他血糊糊的臉:“姓劉的,劉老闆是吧?你好好給我聽著:第一,回去好好地教訓教訓你那不成器的女兒,而不是到學校裡來打老師;
“第二,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你來撒野的地方。如果想撒野,咱們約個地兒,好好練練,其實我挺喜歡這口兒。我叫宇天龍,記住了啊,約的時候別搞錯了名兒。
“第三,你帶著人來砸了學校,打傷了很多老師、員工和學生,你得給包工養傷,還得包賠損失。學校會送單子給你,如果少了一個鏰子兒,我就去你那個修理廠,也給你拾掇拾掇。不就是打架嘛,我手腳不行,可打個十個八個還湊合,你在醫院裡多要幾張床預備著就行了。”
黑T恤嚇得五官扭曲,威風全無,不住地點頭:“我賠、我賠……”
說著,竟然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過了幾分鐘,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在一名警官的帶領下衝上來,把黑T恤和四個手下弄醒,戴上手銬帶走。
“怎麼回事?”警官問:“你們不是說他們來打砸傷人嗎?怎麼他們躺著你們站著?”
林副校長說:“警官,多虧了我們的宇教授,把他們都打倒了,要不然,可真要出人命啦。可是教學樓已經被砸成了這個樣子,走廊、窗戶、辦公室,好慘,您看看、您看這……”
“是啊,我都被打破了頭。”孫教授用血糊糊的手指指自己血跡斑斑的額頭:“還有一堆受傷的。”
“哦,你們報警不是說6個人嗎?怎麼只有5個?還有一個呢?”警官問。
“啊……是、是還有一個……”林副校長指指走廊窗外。
警官趴在窗戶上伸頭往外一看,咧咧嘴:“我×,怎麼躺在哪裡?”
我走到窗戶前往外一看,樓下站滿了學生。那個被我扔出去的小子仰面躺在綠化帶的冬青樹叢裡,一條腿高高地翹著,還在哭喊,卻一動不敢動。
原來這小子被扔出去落在冬青樹上,冬青樹是個很大的圓球,倒是沒怎麼摔著,可他不走運,被剛修剪過的冬青樹枝刺穿了大腿,就掛在那裡扯著嗓子哭嚎,卻動彈不得,一大堆學生在那裡圍觀。
突然感覺到右腳面一陣刺痛,鞋裡還黏黏糊糊的,急忙脫下皮鞋來看,滿腳都是血,白色的襪子都染紅了。
原來那個光膀子的傢伙的砍刀被我砸掉下來,刀尖正戳在我腳面上,刺穿了皮鞋,幾乎把腳掌扎穿,萬幸刀鋒是順著二、三蹠骨的縫隙裡扎進去的,沒傷到骨頭,卻形成了一個半寸多長的刀口,很深,血流不止。
“啊呀,宇教授,您也受傷了啊!”陸主任喊著:“快去醫務室包紮一下!”
孫教授和林副校長急忙過來扶著我,我急忙推開:“唉唉不用,我能走。”
走到走廊盡頭,突然轟地爆發出一片的歡呼和尖叫:“宇教授萬歲!”
“宇教授,您太帥了!”
“我們崇拜您!”
“宇教授,我們愛死你了!”還有女生這麼喊。
稀里嘩啦的鼓掌聲。
“喊什麼?沒見過打架啊?都回去上課!”林副校長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