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傑伸出的手僵持了一會兒,最終垂了下去,轉身踏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突然間虛空一閃,白景從中踏出,望著拂曉,面容漸漸冷酷道:“這個人都知道了是麼。”
拂曉不點頭也不搖頭,而是抬起頭望向白景冷著臉問:“你想幹什麼?”
白景先是未言一揮手,變換了一身黑袍,而那張小白臉也被詭異的面具遮住,又是那番陰陽怪氣的聲音說:“執行規則。”
拂曉眼見著白景要轉身追向季子傑的方向,而此時正是入夜,來不及思考便是一揮手,一層結界將其攔下。
白景轉身望向拂曉,道:“你幹什麼?”
拂曉凝視著他,眼神幽暗而又凝重:“如果你所謂的執行時抹去季子傑的記憶,我不會攔截你,但你若是想要殺了他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你以為我想動手殺他?一個人群影響力這麼高的人,殺了他需要廢我多大的力氣去填補漏洞!”白景冷哼一聲,語罷停頓了一會兒又言道:“可是他偏偏是火命,命格又極其之硬,我無法做到改命自然要抹殺。”
拂曉未言,緩緩抬起的手足以證明她的態度,白景瞧她這副模樣,卻是冷嘲一句:“怎的,一個凡人還能讓你動手不成?”
拂曉此時已經握了靈劍在手,指向白景,緩緩道:“他是我朋友。”
此番白景聞言卻如同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朋友?你會和凡人做什麼狗屁朋友,我說你怎麼拿了火行石還不離開,是對一個凡人生了情吧!”
“胡言亂語!”拂曉喝了一句,隨後看著其道:“朋友便是朋友,你這等虛無的東西怎麼會知道?今日,我不允許你冬季子傑一根汗毛。”
白景卻被拂曉這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氣氛莫名的壓抑,白景終於一揮手褪去一身黑袍,又化作那番陽光少年的模樣。
拂曉見白景這般態度,應該是不會對季子傑做些什麼了,又開啟了結界,而白景卻始終未言,臨走前倒是別有深意的看了拂曉一言。
拂曉心中又有幾分慌張,幾個月的相處,白景還是不錯的朋友,她此番這句話大概是過分了,踩到了白景的痛處。
終於只是看著白景離開了,心中又五味陳雜。
次日劇組殺青之後便開了殺青飯局,拂曉於飯局上並沒有看見季子傑,大概是在躲著她罷,而白景也不在場。
拂曉倒是不擔心季子傑的安危,送他的那塊玉上纏繞了一絲拂曉的神識,若是他遇到了危險,拂曉會感覺到的。
而網路上對於劇組的殺青和拂曉的空降自然是說辭不一,拂曉倒是很少去看。
“來來來,大家不要客氣,乾杯乾杯!”陳導說著拿起了酒杯,這一大作完成後心中自當舒爽十分,與一眾人碰杯一飲而下之後便又言:“此次這部戲能短於預算時間完成,還要多虧咱們有效率的演員,雖然小天王沒來,但是咱也要敬小君一個,來來來。”
陳導口中的小君大概就是拂曉了,拂曉一開始對於這個別號是抗拒的,不過聽多了也便習慣了,當下和眾人碰一下酒杯,準備飲下之時口袋中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拂曉抱歉幾聲之後便去了衛生間,這個衛生間是個正在維修的,應該沒有人,儘管如此拂曉還是特地用神識探查一番,再二確定沒人之後才掏出手機。
拿出手機亮著的便是何禾偵探社五個字,接通電話之後便問候一聲:“喂?”
手機對面連忙傳來一聲:“喂君小姐,我是何禾偵探社的何偵探,您於五個月前找的東西我們現在有了線索。”
何禾偵探社算得上是拂曉找的幾個偵探社中規模最小,存在感最弱的,不過何偵探精明的雙眼還是令拂曉非常看好的。
這五個月斷斷續續接到即使來次各個偵探社的電話,不過都不是,倒是令她感覺到了幾分艱難。
拂曉倒是有幾分期待的問:“是嗎,那就勞煩何偵探講解一下具體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