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殿下動手。”
“孤不能……”晏嬌嬈突然一頓,挑眉問道:“你的意思是,讓孤出征?”
月淺棲點頭。
“荒謬!”晏嬌嬈抬手,想拍桌子,卻發現她和月淺棲正對著跪坐在地上,無奈的放下手,道:“現在呂皇昏迷,許易重病,晏傾雪不論心思也是待罪之身,孤身為太子,不管怎麼說,也走不開。讓你隨軍,孤都是下了狠心的,你不是不知道現在朝中是什麼情況,真正有用的人不多,孤能用的,更不多。”
“所以,臣會在科舉之後獨自前往東門城,屬時殿下在瞧瞧,能不能同行。”月淺棲不以為然,將準備好的話慢條斯理的說了出來。
晏嬌嬈想了想,轉頭看了看窗幔後的呂皇,半響才點頭:“罷了,去就去,恐怕這次不去,孤以後,就再難踏出朝歌城了。”
“親手打下的江山,對待上,會不一樣的。”月淺棲一笑。
“孤是好太子。”晏嬌嬈瞪了她一眼。
月淺棲笑意深了深:“是。殿下還會是好皇帝。”
“那是自然。”晏嬌嬈撇撇嘴,抬起手:“扶孤起來,腿都麻了。”
月淺棲無語,慢吞吞的起身,順帶著將她拉起來,之後又順帶建議了一句:“殿下學點武功吧,其一防身,其二保持身體。現在,有點重了。”
“……”放肆!
晏嬌嬈心底有個小人把桌子掀翻了,臉上面無表情。
月淺棲勾了勾唇,她的腿也很麻好嗎?
“孤母皇,還能撐多久?”晏嬌嬈轉身看著龍榻問道。
“就這年吧。”月淺棲眼中倒映著紅衣女子的背影,想了想,又道:“也可能,會是明年夏末之前。”
“孤不知道,是該希望她活的久點,還是立刻死去。”
這一次,月淺棲沒回答,也無法回答。
呂皇活的久點,她就可以輕鬆久點,還可以出去走走,可對呂皇而言,活著猶如死去,生不如死。
“罷了。”晏嬌嬈提高聲音,一轉身,大步走了幾步,落座在長榻上半躺著,一如剛才,她朝月淺棲示意了一眼,讓她自己找地方坐。
月淺棲扯了扯嘴角,慢悠悠的走到她一旁的獸皮軟椅上。
“魏國的事你怎麼看?孤要不要派人去爭一爭?”居海國得到魏國的後果,晏嬌嬈很清楚,所以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爭!不止我們要爭,幽國,夏國,也要爭!”月淺棲道。
“訊息放出去?”晏嬌嬈挑眉:“聽你的意思,魏國,我們不真爭?只把水淌渾?”
月淺棲一笑,點了點頭,用一貫清冷的語調說著:“魏國不過投靠任何一方的,至少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所以,這一次只要打亂藍睿的計劃就行了,也讓各國的矛頭,從我們這兒轉移一部分走。”
“好。”晏嬌嬈含笑點頭,當即讓暗衛將訊息放了出去,完後看向月淺棲,說道:“五天後的科舉,丞相隨孤監考如何。”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