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微微一愣,搖了搖頭,沒說話,安安靜靜的,如一座石像。
月淺棲見他這樣,黛眉輕蹙,瀲灩流光的眼眸閃著困惑,清麗的面容被偶爾進來的風吹的冰冷。
一時的,車內極為安靜。
“淺棲,小景何時走的”半響,齊羽出聲問道。
“他本就不該留在月家,師父當初將他帶回來本便是錯的,如今不過是理所當然的離開。怎麼了”月淺棲一愣,隨即淡淡道。
“只是如今小築裡,只有你一個了。淺棲,是師兄,沒本事,枉負了我也姓月。”齊羽笑了笑,表情很是勉強。
月淺棲蹙眉,目光一凝,定定看著他:“為何突然說這些你又做了什麼”
齊羽笑而不語,手卻難得明銳的躲開了月淺棲伸出的手,緩緩放在腿上交疊。
“月齊羽”月淺棲瞪著他。
“我看不見的。”齊羽一笑,卻是知道她在瞪自己。
“你”月淺棲撇頭,冷哼了一聲,直覺告訴她齊羽一定做了什麼,想著,眉頭狠狠蹙了起來。
“淺棲”
“我不想聽你說話。”
“我”
“閉嘴”
齊羽沉默,放在腿上的蒼白雙手微微動了動,待車廂中安靜了許久,他才又開口,帶著一分少有的凌厲氣勢:“淺棲,當年我離開月家,離開玄月小築時,曾發誓,若我有一天活著回去,定是要,將你從月家家主的位置上,拉下來,永遠逐出月家,你可知道”
齊羽說罷,緩緩一笑,嘴角微揚的弧度,依舊只讓人覺得溫和醇厚。
月淺棲閃了閃眼眸,沒做聲,車廂中頓時陷入了一陣寂靜。
車廂外,虞娘握著韁繩的手,也僵硬了一瞬間。
“可惜了,我終究沒有那命,如果我能爭氣點,現在的你,定不在是月家的掌門人,也不在是月家人。真是,很可惜,你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齊羽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頹敗,笑容變得苦澀。
“沒什麼好可惜的,我還活著,並且會活的比你長。”月淺棲微微一笑,眼裡沒有半分惱怒,微彎的眼眸帶著淺淺的暖意。
齊羽說的話,她都懂,更明白那句可惜,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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