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傾,你也很奇怪呀,即便這樣你也一點都不提防著阿孃和廟簡嗎?”血雪有些打趣兒的問道。
一個是他身邊的幫手,熟知他的一切事情。一個是他最敬愛的阿孃,對她沒有一點點的防備之心。
“傻血兒,我永遠都記得廟簡剛剛到我身邊的情景,不卑不亢又一絲不苟的少年。他起誓永遠追隨我,而且還同我開誠佈公道明瞭這一切……他倒是不怕我殺了他以絕後患。”想到那個情景他現在還覺得‘挺’好笑。
其實,即便廟簡不同他道明一切他也早就知道了,因為那時候太后便已經暗中對他搞小動作。那時,他的身邊並沒有什麼得力的人手,頗有些四面楚歌的意味兒。
然而,廟簡出現了,作為一個忠誠的追隨著出現。
所以他的出現對他的意義也是非凡的……
“既然這樣,我們不妨來個先斬後奏好了。”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的不同尋常的氣息,血雪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們既然這樣彆扭,我們就在後邊添把火。”
“哦?”
翌日。
朝中便下了一道讓人措手不及的旨意。
冊封王上身邊的太監總管為禾清王,賜住禾清王府。
這道旨意一出,眾人皆是好奇這位太監總管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讓王上冊封他為姬國史上第一位異姓王爺。
原來,這位廟簡公公並非是一位真正的太監,而是身負保護王上的重職,這才一直以太監的身份示人。所以王上感念這位廟簡的護主得力,這才冊封他為禾清王。
而且,據說這位新晉的禾清王還是王上的阿孃的親子,而那位阿孃聽聞是王上的‘奶’娘云云……
“王上,恕奴才惶恐和愚鈍,這旨意到底是……”對這個旨意最為措手不及的當屬廟簡,他以為王上會去阻止秋夫人他們,沒想到卻是如此。
“廟簡,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姬無傾看著他,表情有些嚴肅了,“如今這姬國是孤王在做主,即便有先王的旨意在,卻是隻有活著的人才能發號施令。所以,你想要抗旨嗎?”
他看著他,一如當年那個十三歲的少年開誠佈公的看著他,眸光堅定而真誠。
即便先王待他如此不公。
“奴才不敢。只是,當年奴才立下誓言以這一生來伺候姬氏王族,所以這禾清王之位受之有愧。”廟簡定定道,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鬆動。
“當不起還是當得起你心裡自當清楚,再者這九年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孤王有時候也想做做兄友弟恭的做派。姬氏一族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可惜你永遠無法恢復姬氏這姓氏……”不論公‘私’,他都不能賜予他這個姓氏。
“王上知道,奴才從未奢望過這個姓氏。”廟簡低著頭,冷峻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動容。
王上說,兄友弟恭嗎?
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是孤王親封的王爺,禾清王,從此後宮之中再無廟簡此人。但是,孤王會永遠記得廟簡曾經為孤王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