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自終,血雪同左丘黎夜是沒說上幾句話的。而左丘黎夜也是不急的,他急什麼呢,小雪就在他的面前,他難道還怕她跑了不成。
在出王宮的馬車上,左丘黎夜坐在軟榻上,整個人倚在了柔軟的靠墊上,他閉著眼眸似乎是在小憩。
紅木雕‘花’的馬車緩緩駛去,在鋪散著一層白‘色’雪層的地上留下了一行剪不斷的痕跡。
窗外的風有些冷,公申靈兒是挑起了一旁的簾子,看著外邊素‘色’銀裝的景‘色’,耳邊想起了血雪的話語。不得不承認,那盲後的確是有些才學的,竟然同她不相上下呢。
或許正如左丘所說的,的確很有趣兒。
風颳著她的臉,有些冷冷的,像是冰封了的刀刃。
“本君‘交’給你的那件事情如何了,這幾日就能有成效了吧。”倏地,軟榻之上的左丘黎夜出了聲問道,他的語調有些懶洋洋的。
“君上彆著急,什麼事情都要循序漸進才是。”這次她可不會再小瞧了那盲後了,所以她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了。
先前是她對那盲後瞭解不清,所以這次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王宮之中,血雪抱著暖爐子被姬無傾慢慢的牽進了他的書房裡,兩人走過靜靜的廊道。而外邊的雪還在無聲的下著,被風挾卷著撲面而來。
血雪也是不伸手遮擋的,只覺這風中夾著雪‘花’很是心曠神怡。
“這點‘挺’好的,不怕冷。”有人已經伸了手擋住了風雪,他將她護進了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披風將她給裹著,同他溫暖的體溫相比,她身上的寒意可就不止是一點半點的了。
“對啊,就像是梅‘花’一樣,‘梅‘花’香自苦寒來’。”靠在他的懷裡,她也是不安分的。
姬無傾也是被她的話給‘弄’笑了,“血兒這算是在誇自己嗎?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我是雪,又不是梅,怎麼能算是在誇自己。”血雪是挑了挑眉,她突然感覺自己很冤枉。
“不是有人說,世間事物都是相對的嗎。”
“就事論事而已。”
姬無傾是被她給氣笑了,笑意中帶著無奈何寵溺。
到了書房裡,他是將她安置在了一旁的小榻上,書房裡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兒。味兒不濃,若有如無的在空中飄散著。
她輕輕的躺在了小榻上,仰著頭尋著‘花’香,“這是梅‘花’嗎?”似乎是將梅‘花’折枝‘插’在了‘花’瓶裡。
“嗯。”某王上是懶洋洋的應了聲。
漸漸的,嗅著‘花’香她是慢慢的睡了過去。睡與夢之間,有人輕輕的扯掉了她的披風,將她放在軟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