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到處都是些喝了劣質勾兌酒後爛醉如泥的人,也不知道是應該說他們心大,還是命大。
酒精似乎有著不遜色於藥物的成癮性,無論是在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底層人的難以自律,和中上層人的好奇心,最終都將化作暴利。
……
朱莉歐掀開了黑色面紗的一角,低下頭啜飲盛在杯中的酒液,然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那個愛聊天的酒保,這時已經走開去照顧別的客人。因為一會還有事情要辦,柯林沒有喝自己的那一份。
“怎麼樣?”
“混了木屑的肥皂水。”朱莉歐微微皺著鼻子說:
“或者說什麼都像,就是不像酒。”
柯林低聲做著確認:
“一會要說的話,都背熟了吧?”
“嗯。”朱莉歐小聲答應著。
幾天前朱莉歐要求讓她親自出面的時候,只憑聽見平時隻言片語的線索,就拿出了一個讓自己也難以拒絕的方案。
甚至一定程度上,她為一籌莫展的自己開啟了新的的局面。
但那彷彿就像一閃即逝的靈光,之後她再也沒有那樣出眾的表現。
就像一隻任人操縱的木偶。
朱莉歐為什麼要提議親自出面,柯林到現在也沒有琢磨清楚。
這不是一件可以忽略的事。畢竟不知道動機,就很難確定彼此是否利害一致。
“你讓自己的處境更危險了。”柯林說。
“那我可能得小心一些了。”她的回答甚至有些俏皮。
“何苦呢?”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生氣?”
那時的朱莉歐說得模稜兩可,就像是在複述哪個國度的謎題:
“有人能弄清楚自己做每一件事的理由嗎?”
“我最近才開始發現,原來我一直都不認識自己。”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