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用力拽著狗繩,他也不動。
老張心有餘季地回頭看看,一邊害怕著,一邊又有些擔心。
他思來想去,在原地掏出手機來,在聊天記錄裡翻了半天,找到了“小成”的名字,給成曜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人接起來。
“小成啊,我是老張啊。”老張有些急切地說道,說完這一句,就卡殼了。
“老張啊,你好你好。”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含湖不清。
老張沒聽出其中的不對,只是支吾著,尷尬問道:“那個,你在外地旅遊呢?”
“嗯。”
“那老白這兒的房子,你是不是,呃,是不是借給你侄子了?”老張雖然是個八卦的人,但這樣專門打電話找人刨根問底,還是第一次,說話都有些結巴。
“嗯……”電話那頭依然是含湖的應聲。
“就是,我就是剛在小區看到他……他……你侄子,在外面有沒有認識,就是認識什麼人……”老張吞吞吐吐。
“哦,沒事的。我知道的。”電話那頭聲音含湖,說的話卻不含湖。
老張欲言又止,可面對這樣果斷的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你放心吧,我侄子人很好,沒什麼事情。”
老張聽後,只能苦笑著應聲。
掛了電話,老張又扭頭看看自己剛心驚膽顫跑過的這一路,長長嘆了一聲。
……
“老張看到我們了?”白曉猜測道。
“應該是。他以為我帶著小姑娘來這邊亂搞吧。”成曜失笑。
白曉也“咯咯咯”地笑起來。笑完,她重新低下頭,翻看起了岳父母那厚厚一疊的病例。明明都只是重複的配藥、複查記錄,她依然看得仔細,像是要彌補她離開的這三十五年時光。
成曜陪了她一會兒,起身去廚房倒水。
他站在廚房視窗,往下望了一眼。
樓棟前的道路上空無一人,只有昏黃的燈光,還有燈光下被碾過的一段菸頭。
成曜皺起眉頭,端著水,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