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派駐水城和巡防登州海域的水師,最盛時達六營。出身登州衛戚繼光在領導平倭戰鬥時,曾在這“備倭城”訓練水軍,從而使得這蓬萊水城名揚天下,也讓蓬萊水城成為中國古代軍港建設的光輝範例。
蓬萊水城,南寬北窄,呈不規則長方形,負山控海,形勢險峻。自古就有“京津門戶”、“渤海鎖鑰”之稱,是兵家必爭之地。水城有著完備而系統的防禦體系和水師訓練作戰設施,因此,水城有著極其強大的防禦能力。
水城在明代最為繁盛,荒廢於清代,第二次鴉片戰爭之後。由於蓬萊水淺,港灣泥沙淤積,不宜停泊近代大型的機動船,於是,商埠由登州水城移至煙臺芝罘,蓬萊的區位優勢逐漸萎縮,水城也由繁華變為荒涼。
雖說在歷史長河中,蓬萊水城的軍事價值或者商業價值,逐漸降低或者被廢棄。然而這座特色而完整的軍事建築,卻得以存留,一直儲存到後世鍾浩生活的那個年代。
後世幾經修繕後,呈現了蓬萊水城的原貌,可以讓後世鍾浩生活的那個年代的人們感受下古代水軍的文化!
這蓬萊水城便是依傍丹崖山而建,丹崖山上便是蓬萊閣,丹崖山下便是蓬萊水城,鍾浩後世來蓬萊旅遊時,自然是曾經來這蓬萊水城遊覽過。
當然,鍾浩如今來到登州,自然也少不了故地重遊。呃……當然,到底後世那個蓬萊閣和蓬萊水城算是故地,還是大宋的這個蓬萊閣和蓬萊水城算是故地,卻是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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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登州城週四裡,高兩丈七尺,臨海而立,城池算不得大城,城牆也不算太高,比起青州城來遠遠不如。
當然,登州城比起鍾浩這一路來經過的濰州城和萊州城來說,也算是差不多大了。至於青州城,因為是望州,又是京東路路治,這登州城比起青州城來,多有不如,也算是正常。
登州最輝煌的時期,應該算是明清時期,那時的登州府是山東六府之一,城池經過幾次擴建,規模比大宋的登州大了許多。鍾浩來蓬萊旅遊時曾經,看過蓬萊的縣誌,明朝的登州府城周九里,高三丈五尺,厚二丈,皆為磚石結構,擴容一倍多。如今大宋登州的護城河畫水和城東的密水,到了大明,被擴容的登州府城納入城中,成為城中河。登州府城除了正常四門外,另有三個水門,外加一個小水門,城池規模相當大。
雖然登州城不算太大,但是這臨海而立卻是一大特色,鍾浩覺得等忙完了差事,一定好好在登州遊覽一番,順便去海邊玩玩。這來到大宋之後,這還從沒見過海呢!
鍾浩帶著譯使李光旭和兩個差役在登州城西郊的驛站安頓好之後,便從登州城西門迎恩門入城。
鍾浩一行先去了登州成為的高麗館舍,去打探一下高麗使者的情況。當然,今天是沒法天色已晚,自然是不便接洽高麗使者了。鍾浩打算先去跟高麗使者約一下接洽時間。
從唐朝起,登州港作為跟新羅國、渤海國和日本國交流的重要港口,這城內也設有專門接待官方使者以及管理外來人員的機構。唐朝時,在登州設有新羅館、渤海館和日本館,專門作為負責接待新羅國、渤海國和日本國的使者的驛館。
這新羅館、渤海館和日本館,除了負責接待安排新羅國、渤海國和日本國的官方使者,還具有一部分“海關”和“使館”的職能,管理入境大唐的非官方人員。進入大唐境內人員,需要由各自專門負責管理接待新羅國、渤海國和日本國人員的新羅館、渤海館和日本館核發類似於後世護照和簽證的“邊碟”,才可以進入大唐境內。這種“邊碟”會註明進入大唐外國人員的目的地和路線。進入大唐外國人員必須嚴格按照“邊碟”上的目的地和路線前行。若是不按路線前行,各地官府發現後,可以將他們遣返。而且他們在大唐完成自己的事情後,回來的路線也必須嚴格按照“邊碟”的路線行走,不能隨意更改。
大宋建立以後,延續大唐的一些外交政策和舉措,依舊是在登州設立館舍,管理和接待外國來員,依舊是延續大唐的“邊碟”政策。不過大宋建立時,渤海國早已被契丹滅亡,自然也就不再設立渤海館。而朝鮮半島新羅國也被高麗國所取代,這新羅館自然也變成了高麗館。
大唐時,新羅和大唐接壤,也可以走陸路,海路只是他們派遣使者來大唐的道路選擇之一,登州的新羅館地位還不是太重要和突出。但是到了大宋時期,因為高麗和大宋陸路交通被契丹阻斷,這泛海交流,自然成了唯一的選擇。因此在大宋和高麗保持宗藩關係、交往很是密切的那幾十年,登州城內的高麗館一度在大宋和高麗的關係中,有著重要地位。
不過隨著大宋和契丹澶淵之盟之後,兩國關係趨於穩定。契丹得以騰出手來對付高麗,在和高麗的兩次大戰之後,高麗向契丹修表稱臣,和大宋斷絕宗藩關係,雙方官方交往迅速減少,這隨後的幾十年高麗館的作用自然也就迅速下降。
當鍾浩來到登州城內的高麗館時,眼見高麗館已是極度破敗衰頹。除了高麗館幾個官署人員辦公的地方和接待高麗使者的院落,勉強還算修繕的可以入住之外,其餘的已經都是破敗不堪,近似於荒廢。
當然,這也是沒法,大宋和高麗沒有什麼宗藩關係,就算有高麗人來大宋也大部分是來貿易的,這官方使者好幾年來不了一趟,這高麗館自然沒有太大的維繫意義,朝廷對高麗館的撥款自然非常有限。沒有錢資,這高麗館的修繕和維護自然難以維持。
這高麗館的館舍大都是大宋建立的初年建造的,到現在已經近百年了,很多早就屋舍早就腐朽破敗。從高麗和大宋斷絕宗藩關係之後的這近四十年來,這高麗館內的館舍又少有得到錢資修繕和維護,這館舍不破敗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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