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知道是不是跟景玥有關。
於是就問掌櫃的,“滇南為何不再阻攔災民出逃?如今滇南的形勢如何,你可知曉?”
掌櫃的不禁看了她好幾眼,眼裡有探究和打量,“你……您問這些做什麼?您到底是什麼人?”
“路過的,好奇就問一下。”
羅橋又一腳踢了過去,惡狠狠的說道:“少廢話,我家公子問你什麼,你只管老實回答就是,說不定還能給你減輕些罪罰!”
掌櫃的又遭了一回痛,他倒是想硬氣的反抗呢,可他們問的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外面知道這些事的人一大把,而他因為開著客棧,所以知道的可能比其他人要更多一些。
揉了揉身上的疼痛部位,他不敢再多問,說道:“聽說,月初的時候,滇南來了個京城的大官,似乎還是個王爺,之後,那些關卡就放行了,我們百安縣是從滇南出來後的第一個縣城,如今城裡的流民比本地居民還要多。”
雲蘿又問:“那王爺是從這兒經過入滇南的?”
“這倒沒有,聽說是從蜀中那邊過去的。”
“現在滇南里面是什麼情形?”
“這個我如何能知曉?”見羅橋的腿又蠢蠢欲動的,他趕忙又說道,“不過我聽最近從那邊過來的災民說,那王爺是帶著十幾萬大軍到滇南的,最先抵達的大軍一到就把官府給圍了,也不知會不會打起來。”
雲蘿:“……”
蘭香看了眼雲蘿,然後問掌櫃的,“還有呢?”
“還有?”他挖空了心思的回想,好一會兒才說道,“前兩天有訊息從那邊傳過來,說王爺在組織人員重新修整玉池的堤壩,需要大量的人工,凡被選上的都能每天分到三大碗米飯。不過我覺得那肯定是假的,從沒聽說過服役還能每天吃上三大碗乾飯,更何況受災的百姓何止千萬,一窩蜂的湧上去,多少米飯都不夠他們吃的。”
他又飛快的看了雲蘿一眼,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說道:“小公子,我把知道的都跟你說了,你能不能……饒了我之前的冒犯?小的以後再不敢了。”
雲蘿覺得她想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還省了她明天出門去跟那麼聽不懂話的人打聽,真是意外的驚喜。
所以在掌櫃滿眼希冀的目光中,她站了起來,開啟柴房們叫進了兩個侍衛,指著掌櫃說道:“看好他。”
掌櫃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嘴就要喊,卻再次被眼疾手快的羅橋給一把捂住了嘴。
被叫進來的兩個侍衛緩緩的拿出了一捆不知從哪兒尋來的繩子,與羅橋聯手一起將掌櫃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還往他嘴裡塞了一團髒兮兮的抹布。
雲蘿看著他們的捆綁的繩結,走過去說道:“你們這個結打得不好,很容易就會被人掙開,我教你們一個新的。”
“唔唔唔!”掌櫃的拼命掙扎,總覺得要“吾命休矣”,然後他發現,他越掙扎,捆綁著他的繩子就收得越緊,很快他便疼得不敢再亂動了。
兩人守在柴房裡,雲蘿又留了兩人守在門口,其他人則各自回到客房裡去休息了。
從後院進入到客棧內的時候,廚房那邊忽然響了一下,像是什麼東西踢到門檻的聲音。
因為天色太暗,油燈又留在了柴房裡,他們也看不見周圍的場景,因此就格外的容易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