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雲蘿握緊了手裡的藥瓶,不讓他拿走,清凌凌的目光看著他,怎麼看都是一副正經純良樣兒,“身上或許有自己不好上藥的地方,幫都幫了,索性幫你到底。”
景玥伸手抓著腰帶,眯著眼說道:“你確定?那我脫了?”
“脫!”
她的臉上看不到絲毫害羞之色,甚至在景玥遲遲沒有動手的時候還主動的伸手過來扯他腰帶,要幫他脫,嚇得瑞王殿下急喘了一聲,慌忙抓住她的手。
雲蘿的目光從他的腰帶緩緩上移到他臉上,心平氣和,臉不紅也氣不喘,那淡定的眼神下似乎還帶著一點點挑釁。
景玥……景玥十分沒出息的更加護緊了自己的腰帶,呼吸微促,而後忽然俯身,在她的手上輕輕咬了一口,並趁機搶走了她手中的藥瓶。
雲蘿:“……”
見他搶了就想逃,雲蘿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腰帶把他給拉了回來,面無表情的問道:“你跑什麼?”
景玥輕輕的嘆了一聲,反手握住她抓在他腰帶上的手,低頭看著她,“阿蘿,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雲蘿似乎笑了一聲,太輕太淡,也消失得太快,讓人恍惚以為只是一瞬間的幻覺。
瑞王殿下忽然覺得有點腿軟。
他也不想這麼沒出息,但身體的反應過於誠實,不由他控制。
然後他聽見雲蘿說:“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嗎?沒說就想走?”
景玥稍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今日在蘭若寺看到北鎮侯府的蘇夫人上香禮佛,想要求子。”
雲蘿一愣,“求子?這是覺得長子已廢,想要重新生個小的?”
景玥握著她抓在他腰帶上的、軟綿綿的小手手,覺得他們此時的姿勢有點不大適合討論任何話題,畢竟心上人就在眼前,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摟進懷裡,為何要去談論他人呢?
他心不在焉的說道:“蘇珂容顏已毀,失去了襲爵的資格,北鎮侯只他一個嫡子,庶子襲爵則要降等,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再生一個嫡子出來。”
“毀了容就不能繼承爵位?當年我祖母身為女子,都襲了我太祖父的侯爵,且並未降等。”
“那是老侯爺用大代價換來的。”
“這麼說來,是不是隻要蘇家付得起代價,蘇珂就算毀容也能襲爵?蘇夫人也不必經歷高齡產子的風險。”
景玥“嗯”了一聲,應完後忽然神色一動,抬頭看向她。
雲蘿在這個時候忽然鬆開了他的腰帶,柔荑從他手心裡如魚兒一般的滑走,並特別冷酷無情的說道:“天色已晚,你可以回家了。”
景玥:“……”剛才是誰拉著他的腰帶不讓走的?突然就翻臉趕人是什麼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