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湊在一起似乎在說什麼要緊事,臉色嚴肅,傅彰還一邊聽著景玥說話,一邊頻頻點頭。
很快,景玥也發現了雲蘿,便躍下山石朝她走了過來,“這麼快就拜好佛了嗎?”
“沒有,還在拜呢,我先出來走走。”
她不信佛,今天純粹是陪長輩過來,但是跟在他們後面求神拜佛,機械的做一些重複又固定的動作,她想不出這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出來四處走走,就當是補上今天被耽擱了的晨練。
傅彰也走了過來,聞言笑道:“你這丫頭,連求神拜佛都這麼不盡心。”
“我並無所求。”就算有所求,也不會來找所謂的佛祖菩薩。
傅彰“哈哈”一笑,伸手就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一如她小時候。
雲蘿拿眼角睨他,並無情的後退離他三步遠。
她現在雖然不太矮了,但還是不想被摸頭。
傅彰看著她“嘖”了一聲,又轉頭跟景玥說:“徒兒長大了,倒是跟師父也沒那麼親近了,以前老子還把她架在脖子上掂量呢。”
景玥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話題,讓他羨慕得很。
於是對雲蘿說:“我們剛才正在討論齊老公爺為何突然回京,阿蘿怎麼看?”
“他們不是顧安庭的外公外婆嗎?顧安庭和蔣四姑娘定親,婚期將近,他們說不定就是回來喝喜酒的。”
景玥一愣,完全沒往這方面想呢。
傅彰摸了摸額頭,納悶道:“難道是我們想多了?”
實在是這一對老夫妻離京多年,突然悄咪咪的出現在了蘭若寺外,讓人想不多想都難。
皇上如今雖對靖安侯還算信重,但對於那些先帝時期的老臣,尤其是深得先帝信重的權臣,仍有忌憚,誰知道齊老公爺突然回京,會鬧出點什麼。
有些事情、有些人,就算你想要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也會有人主動上門來給你找事兒。況且,誰也不敢肯定,齊老公爺當年是否真的心甘情願,又是否仍心有不甘。
雲蘿想的卻更簡單,“你們在這裡憑空猜測,又能猜出什麼?他若有別的心思,總有顯露的一天。”
多留意幾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