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雲蘿則拍了下他的腦袋,說:“一點皮外傷而已,手掌還全乎著,骨頭都沒有受傷。”
這一副好像很失望的口氣是咋回事?
鄭嘟嘟抱著自己還隱隱作痛的手,更委屈了。
他受傷了,哥哥姐姐卻一點都不安慰他。
雲蘿似乎沒有看到他的委屈,而是看著他被包成粽子的手,然後轉頭跟文彬說:“右手受傷了,不好寫字,你暫且教他背書吧,多背一些。”
晴天霹靂!
當著鄭嘟嘟的面,她雖如此說,但轉頭她就去了花園,抓起憨萌憨萌的小食鐵獸,把它才長出來的鋒利指甲給“咔嚓咔嚓”全剪了。
過後,她摸著在腳邊打滾賣萌的糰子,捏起它軟乎乎的爪爪,特別淡定的說:“要做一隻軟萌溫柔的糰子,不然……”
糰子似乎感覺到了危險,蓬鬆的毛毛忽然抖了一下。
景玥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家阿蘿專心摸糰子的模樣,不禁對他親手送出的這個禮物產生了一絲嫉妒。
他當初到底是為何會想要送她這樣一件禮物?
雲蘿察覺他的靠近,抬頭問道:“你怎麼來了?”
從景玥的角度往下看,看到的是雲蘿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團,淺黃色羅裙彷彿給她蒙上了一層柔光,看上去軟乎乎的,比她手上的糰子還要綿軟。
雖然她的表情實在稱不上綿軟,但哪怕面無表情,當她用那雙清澄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就覺得她格外乖巧,讓人想要將她摟在懷裡,摸摸她的頭。
景玥忽然不自在的目光遊離,正好就遊離到了毛團子的身上,頓了下,說道:“聽說它把嘟嘟的手撓傷了。”
這懶洋洋的攤在地上任摸任捏的毛團子,實在看不出有多兇猛。
雲蘿低頭繼續摸,淡然道:“皮外傷,痛過了他就會記住教訓。”
如果不是深知她的脾性,聽到這話,怕是要以為她並不關心受傷的弟弟,此時還能這樣平靜淡然的說話,玩熊貓。
景玥斂袖在她身旁蹲下,抓起一隻熊掌捏了捏,看到了已經被修剪平整的指甲,不由輕笑一聲。
雲蘿莫名的看他一眼,不知他突然笑什麼。
“阿蘿。”他陪她一起玩了會兒糰子,忽然問道,“過幾日,廣平王府的芙蕖宴你可會過去?”
雲蘿眉頭一皺,“又是賞花宴?”
景玥莞爾,“京城這地界,多的就是各類賞花宴,總要為交際應酬找個名目。”
真是一句大實話。
雲蘿想了下,問道:“這是以誰的名義發的帖子?廣平王府的廚子做菜好吃嗎?”
此話一出,她看到景玥一下子就笑了開來,層層綻放的燦爛笑容配上他的絕色容顏,好看得讓人神迷。
他的眼裡含著笑,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專注的看著她,說:“是廣平王太妃發的請帖,各家的廚子都有其獨特之處,總不會難吃。”
緊接著,他又說:“瑞王府的廚子也不錯,還有專長做江南菜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