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皺著眉,“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穿過,你從哪裡看到的。”當然的,被無視了。
莫瑞林,“很榮幸我的作品被聯邦最著名的男裝品牌主人欣賞。”他抬抬手裡的酒杯,“那只是我一時興起的作品,出於我和這位蘭斯警探有個共同的朋友的心意,作為見面禮贈送的。”
“不。”詹姆士盯著兩個讀心人,“那不是送我的,你收我錢了。”當然,還是被無視。
“你說的那個共同朋友,莫非是南區格蘭德殯葬之家的格蘭德先生?”額角的青筋多暴起一根。
呃,這兩個讀心人到底在‘交流’些什麼!這麼激烈!
“哦?科齊爾先生的社交圈也包括了南區嗎?居然認識格蘭德先生。”
詹姆士想走,先生、先生的,這樣分明心知肚明卻如此正式的對話,聽著簡直難受。但,這次,有兩隻手攔在了他試圖脫身的方向。呵呵,再次給寇森一個怨恨的眼神。
“偶然認識的。”奧茲笑著,額角的髮際線上開始滲透汗珠。哼,大概,笑,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吧,“說起來,我也邀請了格蘭德先生,但他好像遲到了。”
“遲到了啊。”莫瑞林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手裡的酒杯平面微微的體現這拿著他的人的用力過度,“蘭斯警探,你知道格蘭德先生為什麼遲到了嗎?”
很好,兩個讀心人同時看向了詹姆士,同時,他們微張的嘴裡都在緩緩吐氣,彷彿,這是一次中場休息。
原來是這樣啊!這就是所謂的在普通人無法理解的讀心人交流中維持表面話題。簡直就是一場話裡有話的最高階別表現形式。就是級別太高太高了,凡人已經完全理解不能。
詹姆士陰沉著臉,“我,不,知,道!”
兩個讀心人一起深呼吸,視線再次相互對上。剛消下去的青筋再次暴起,談話繼續。
“說起來,自認識開始,我一直很欣賞格蘭德先生的衣著品味,他告訴過我,都是莫瑞林先生你的作品。”
“謝謝。格蘭德先生是我的一位忠實客戶,十年了。”
這整個‘談話’已經對詹姆士來說是場煎熬了,他在祈禱,請,請不要繼續再把這話題放在扎克身上好不好!
兩個讀心人一起挑了眉,看了眼詹姆士,隨即笑著搖搖頭。
詹姆士要高興他的祈禱被回應了?不,他在後悔自己祈禱了。
“據我所知,科齊爾一直在西部發展,為什麼突然來了東部呢。”莫瑞林笑著,“呵呵,我是為這場交流會所有人問的。”
“一個偉大的品牌,怎麼會自我限制呢。科齊爾,已經不再只滿足西部的市場了呢。”
話題到西部去了,詹姆士的臉黑了,他寧願這兩個傢伙談扎克。
“哦?西部的市場已經飽和了嗎?”
“是啊,西部,呵呵,有頂。如果科齊爾不能繼續往更高處發展,那往橫向,水平的方向發展就是出路,不是麼。”
詹姆士居然可以聽懂這一次的來往了,但看兩個讀心人,額頭上都佈滿了細小的汗珠、酒杯中的液體都在高頻的波動。詹姆士的‘懂’看來完全是小兒科,這兩個對話的主人,都在往這表面的對話的更深處去。
“你一個科齊爾的主人說出路這種話,呵呵,真讓我這種小生意人慚愧。”
“請不要,我都是熱愛這個行業的人,想要有更好的發展,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