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他的員工。”扎克站起,開始在休息室中找乾淨的水杯。這當然是扎克在貼心的為昆因夫人著想,他自己麼,隨身攜帶的零食罐就能解決全部需求。當個吸血鬼,還是有點小便利的,“夫人知道些什麼嗎?”
昆因夫人正在思考扎克的話,視線對著已經空掉的對面,“那些漂亮男人?我怎麼會知道。”被皺紋佈滿的眼角一抖,轉過頭,有點不高興的看向翻著壁櫃的扎克,“我也不知道博依森從哪裡招來的這些人,我只知道那些漂亮傢伙對某些人的胃口,能夠讓客人高興,所以他(博依森)要承辦宴會的時候,我就沒說什麼。”
扎克莫名岔題了,“怎麼?”挑著眉,“西區的單身女性很多麼?”
“單身?!哼。”昆因夫人轉回了頭,任扎克給他準備茶水,“喜歡被漂亮的臉蛋服務不需要是單身。”
扎克歪歪頭,到茶的時候一副完全同意的表情,“也對。不過看來博依森並沒有像你講過他的那些員工是什麼,說起來,博依森到底跟夫人你講過什麼,除了我是吸血鬼之外。”
昆因夫人帶著思考的神色,結果扎克遞來的茶杯,看著扎克重新坐倒自己對面,“本傑明,愛麗絲,你的格蘭德。”昆因夫人抿一口茶,“巫術信仰,聖主信仰,帕帕午夜,惡魔……”她突然頓了一下,“是不是真的?現在任何死亡的人,靈魂都會下地獄,因為地獄之門開了,在巴頓的是個墮天使,克勞,莉,是這個名字麼。”
扎克挑了挑眉,他沒準備說到關於靈魂的問題的,不過既然昆因夫人問了,那。“算是這樣吧。我的意思是普遍、沒什麼意外的話。”
昆因夫人放下的茶杯,抿嘴皺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搖了搖頭。“我該像巴頓(家族)學習。大半生的每個禮拜日,一上午坐在教堂裡犯困,真是浪費。”
真巧,扎克還正好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前一句是說前天康斯坦丁神父告訴扎克的八卦,巴頓家族收回對教會的捐助。要求撤銷家族在教會掛名。後一句是說,哪怕每週禮拜聽神父講道理,昇華靈魂,最後還是下地獄。
扎克笑了笑,“夫人如果指望‘浪費’時間禮拜,能夠對信仰中靈魂的歸屬的有什麼作用,那就太天真了。”
昆因夫人居然點頭了,“是。事實上從年初的教堂事故(巴頓的教堂坍塌,克勞莉登場)後,我剛開始覺得禮拜上的佈道變的有趣了些。在考慮要不真的做個聖主信徒。哼,現在才後知後覺讓我對聖主信仰感興趣的是披著神父皮囊的惡魔,呵呵。”
“別沉浸在這樣的諷刺中。”扎克笑著擺手,“仔細讀過聖典就應該明白,不是所有傳教士都是聖人,聖子只有一個。”扎克指著正堂的方向,那裡有聖子雕像,“另外,如果所有人都會進入地獄,對惡魔那無謂的偏見。也不需要留著了。”
昆因夫人搖了搖頭,顯然對這樣的安慰沒有興趣,“對我都無所謂了,博依森承諾過。如果那一刻,屬於我的那一刻來臨,我不需要見識聖主信仰的地獄。”她輕哼了一聲,“我對我部分印安人血統的興趣,總算給我帶了點了好處。”
話題回到扎克所意的地方了——博依森,“夫人能準確點描述博依森承諾的東西嗎?”
剛被熱茶和類似八卦的談話舒緩點情緒重新崩起。昆因夫人看著直視過來的目光,“描述?我要怎麼描述,我還沒有死!”一扯嘴角轉開視線,“我現在能理解的就是我死後,印安信仰的那個帕帕午夜會為我準備歸屬,當作我現在收留博依森的報酬……”
扎克不得不打斷,兩個鬧心的關鍵點,第一是糾正,“你不是收留博依森,是博依森用波奇威脅你留下他,這不同。”第二是確認,扎克的臉上已經有了無奈,“昆因夫人。”全稱,已經相互知底的兩人都不再使用敬語了,扎克卻叫了全稱,“請一定告訴我,你沒有和帕帕午夜結成什麼契約。”
“契約?”昆因夫人撇一眼扎克,“什麼契約,為什麼我要和那個見都沒見過的傢伙結成契約,這只是一場交換而已。”昆因夫人不太高興的擺擺手,“承諾這東西,不是雙方隨時都有可能反悔麼。你是忘了我找你要的血嗎,我不信任他們,你應該清楚。”
扎克稍微放鬆了些,同時也有些尷尬,“關於那些血,我……”
“不用解釋。我知道吸血鬼是聖主信仰的懲罰,比地獄好不到哪裡去,至少現在我能自己選。”昆因夫人的心,寬的讓扎克佩服,“地獄,你,博依森的承諾,嘖!等那一刻來了……”死,“再說!我們能不要討論這個話題了麼!”
“不好!”扎克乾脆的,拒絕了,臉色有些無奈,“現在,我要讓夫人你砍掉一個選擇了。”
昆因夫人一邊搖著頭,一邊調整坐姿,一邊長嘆,這些做完後,昆因夫人一抬手,示意我們的吸血鬼開口。
“重新說回那些博依森的員工怎麼樣。”扎克無奈的笑著,“剛才聽你的意思,你應該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答案可能有些讓人難以接受,準備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