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不來了。”墨原本捧著一堆委託人公司資料的手鬆開,呼啦啦,檔案掉了一地。墨看向扎克,抬手將扎克手裡的名片抽走,“這人死定了。”
扎克依然處在困惑中,“為什麼?”
墨看著扎克,沒有回答扎克的問題,而是彷彿感嘆一樣的,“他已經有能夠向前走的生活了,卻自己放棄,去冒必然死局的險。”
這是來時的車上,墨就說過話,只是程度更消極!
扎克扯下嘴角,既然墨要全程擺這副故作高深的姿態,那……扎克蹲下整理起被墨隨意拋下的資料,“我是不懂你們共和的事情,但我依然確認一點兒,我沒有逼他做任何事。”是了,有人要故作高深,那扎克只能在地下,淺顯的扣住車上時話中的字眼——墨明顯想要把剛才一些扎克不明白的事情歸咎於扎克。但事實是扎克什麼都沒做啊。
墨看著扎克將地上的資料重新整理、抱起、遞回來,“為什麼天庭要封神?”故作高深有一個弊端,就是如果沒人往上跳著夠你,你就……真的飄走了。
扎克沒有跳起來去夠墨,牢牢抓緊地面,目送墨飄遠。呵呵,所以墨就只能自己下來。和託瑞多往交際手段,墨還差點兒。
墨並不是提問扎克,她自己回答了,“因為天庭的廢了一位神。”還是連環自問自答,深怕她還沒從高深的地方下來,地面上的人就已經沒耐心的走掉,“為什麼天庭廢掉那個神?”鑑,“因為她連續的讓天庭失望。”
等等,這是我們知道的事情。
鑑在共和現世的最初原因是天庭想讓她輔佐共和政府清繳異族,鑑……翫忽職守的跑來聯邦追天堂之門的鑰匙了。
鑑成功追到天堂之門的鑰匙了嗎?沒有。
退而求其次。天堂之門的鑰匙沒有,與天堂對應的地獄來湊。鑑成為了曾經的地獄之主,黑貓的飼主。
曾經是關鍵詞。黑貓被養‘死’了,地獄之主也已然是鑑沒有任何影響力的墮天使傑西卡。
墨在繼續,“所以她被廢了,神的位置空出來了。”墨盯著在思考的扎克,“誰開啟了這廢神的道路,並在旁邊手把手帶著她走到這個地步的?”
扎克瑞·託瑞多。
扎克張嘴,準備說話,被打斷。
墨:“為什麼他……”手裡的名片晃晃,“非要趕回去參加這隻有一個空缺的封神?”嘖,按模式,這應該也是自問自答,扎克閉上了嘴。墨繼續,“因為在聯邦,一個空缺,不,是任何空缺都沒有了。”墨指向了東南部的方向,“你讓諾菲勒們在那裡養的巫師鬼。”
意思就是要逼一個人,不一定需要對這個人做什麼,對他周圍做‘事兒’一樣。比如,怎麼讓馬戲團的熊走上鋼絲?簡單,你在鋼絲的那頭兒放一塊兒肉,然後,把它的後路燒了。一隻走鋼絲的熊,就誕生了。
此刻的狀況最諷刺的是——扎克不知道鋼絲,也不知道燒了什麼,做完了這些後才見到熊本人。而熊,依然給了扎克馬戲團馴獸師的……呵呵,養育感恩。
扎克抿著嘴,看墨還有沒有要說的。
墨還有,轉身要離開這裡的同時,“走了,今天的行程還沒結束。你要在每一個被你逼到這個地步的人面前露一面!跟上!”
“另一個因為封神而暫停聯邦生活的共和異族?”扎克得以開口了,“不用了,我接收到你的意思了。”
“哼,不是,現在我們去看鑑!”墨,甩給扎克的是不是對眼神,“我不知道你對我們共和的‘廢神’有什麼遐想,我現在就可以糾正你。鑑還活著,巴頓的韋斯特女士,還活著。”
扎克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