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公園。
作為分割巴頓的政治人物生活區和貝奇、諾爾的地標,這地方算不得公共場合……特別是上次出現癮君子在此大量暴斃的惡性案件後,這公園的名聲就一直很差就是那種別人嘴裡‘壞地方’。
加上季節和氣候的關係,還願意來這裡吹海風的人寥寥無幾。
韋斯特女士,對,鑑,在這裡。
她在遛狗。
一直黑不溜秋也看不出品種的中型犬,晃著尾巴叼來被韋斯特丟出去的球。韋斯特側頭看一眼走過來的扎克和墨,瞄準了一下,將球丟向了扎克。
扎克看著那隻被狗的口水浸染的球在空中靠近自己。以這個軌道,這球是衝著自己的臉來的。
扎克抬手接住了球,馬上皺了眉。觸感實在是……難受,溼乎乎、黏答答。
“嗚夫!”
黑狗衝到扎克面前,“嗚夫!嗚夫!”
不是威脅這突然出現的截球者,那烏黑圓溜的眼睛是在期待扎克丟球。
扎克撇了眼韋斯特,對方好像沒有指示的意思,那扎克就隨意了。側身、三倍於人類的力量,將球丟出。黑狗原地看了一會兒遠遠飛走的球的軌跡,然後興奮的衝了出去……
‘礙事’的打發走了。墨輕哼了一聲走向了韋斯特。扎克跟上了。
韋斯特很隨意找了個長椅坐下,看著扎克和墨過來,先開口了,“事實證明,比起貓,我更喜歡狗。”
事實證明?這事實莫非是指她養‘死’了一隻‘貓’,並真的養了一隻狗嗎?
扎克不確定韋斯特是否知道黑貓並沒有死……哼,以黑貓自訴的‘死亡’經歷,扎克都不確定,韋斯特是不是故意製造出‘黑貓被自己養死’這個事實的。
所以,扎克根本不準備接這話頭,繞著長椅打量韋斯特,試圖找出對方的變化
韋斯特不再是神了。
扎克的打量被韋斯特注意到了,撇了眼墨,“他在看什麼?”
墨回答了,“他知道共和在封神。”語氣帶著一絲嘲弄,“他也知道你是那個空出的神位。哼,他在看你有什麼不同。”
“哦。”韋斯特仰頭看正好繞到她背後的扎克,“那你要失望了,我沒有變化,我還是我。”
扎克的眉頭皺起,已經看出來了,韋斯特沒有變化。
但……怎麼會沒有變化……
不管在什麼文化,神,總要比芸芸萬物多點兒什麼,才配為神吧。不再是神的鑑,為什麼沒有變化……這……不合邏輯任何一個非神生物、自以為是的邏輯!扎克未免俗。
感受到了扎克的困惑,韋斯特撇了下嘴,“你在失望麼?我在聯邦被你坑的還不夠慘,現在我連神都不是了,非要在再失去點兒什麼,你才覺得合理麼。”
呃,這話說得……扎克立馬糾正,“不。我沒有失望。”皺著眉保持住了,但無縫的切換成一幅嚴肅的模樣,認真的看著韋斯特,“我是高興,高興你沒事,你還是我認識的鑑,那個來自共和,說自己代表了印照、鑑別的共和異族。”
是這樣的。扎克來的路上,已經摸清了墨這次把自己弄出來的原因。祖們事務所的委託,只是個……倒敘。
共和封神,導致在聯邦的共和異族要趕回去參加這成為神的唯一機會,只是結果。導致這個結果的原因,墨已經揭示了。兩條原因的匯聚,一是鑑在聯邦的遭遇讓她失去了為神的資格;二是聯邦本土的巫師(鬼)仗著地主的優勢壓縮了真正共和異族的生存空間。
現在,墨帶著扎克來看鑑,就是在回溯這第一條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