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出現陌生人的聲音,感覺可能是凱特的上級,“我也沒說我們要違揹我們專業,我只是在綜合考慮一切因素。凱特小姐,我知道你最近的私人生活扶搖直上,但你應該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私生活的膨脹,不該帶到工作中來吧。”
旁聽的扎克聳了下肩,凱特有沒有把她嫁入豪門的膨脹帶入工作,扎克不知道,但扎克知道一個在休假的記者,能參與這樣一場電話會議,無關於凱特本人的膨脹。呵呵,只是電話裡的人剛才說的,‘綜合考慮一切因素’而已。
現實社會是複雜的,我們都知道這一點。
凱特對著空氣搖頭,“我要是用我帶入了我的私生活,就不會要求領導們無視北區警局的要求了!我的丈夫就是北區警局的警探,而且他現在就在我旁邊。”凱特也不回頭,“親愛的,給我的上司們打個招呼。”
詹姆士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但非常聽話的,“你們好,領導們。”
電話那邊傳出了一陣騷動。
“蘭斯警探,你好。”先回復招呼,然後,“凱特小姐!你太讓我們失望了!新聞的專業性被你破壞的一乾二淨,你難道沒有一絲自覺,我們現在在討論的議題和你的丈夫,警探先生有明顯的利益衝突嗎?!”
扎克撇著嘴,同意電話裡的話。因為就現在看來,扎克可以確定,這場電話會議是在討論絲貝拉自殺給巴頓社會帶來的影響。如果單純的用新聞專業的客觀來進行的話,那巴頓日報作為巴頓市民獲取自己身邊發生著什麼的報紙,是必須全面的展現是什麼讓一個好好的人,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北區警局給巴頓日報的傳真中顯然讓巴頓日報在這個節點上遇到了阻礙——巴頓中的印安文化正在遭到惡意的襲擊,而北區警局沒能完成保護社會安穩的職責,造就了絲貝拉的‘悲劇’。北區警局的利益和社會真相發生了衝突。
縮小這個模型,就是現在的凱特和詹姆士。
“這要看領導你們怎麼理解了。”凱特的語氣倒是挺正常的,“你們可以認為我和蘭斯警探的私人關係是對專業的破壞,也可以把這當做我的資本。”凱特這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詹姆士,詹姆士只抬了下手沒說話,意思是默許凱特接下來要說的內容了。凱特,“我的丈夫是我的在北區警局的線人,有我的丈夫蘭斯警探在,我比我們報社的任何一個記者,都明白北區警局中發生著什麼。”
扎克微笑著看了眼詹姆士,在詹姆士瞪過來之前躲開。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我們討論一下。”應該是按了靜音,電話那邊徹底沒了聲音。
凱特也按了靜音,轉過身,長舒了一口的看著詹姆士,“謝謝。”
詹姆士大概準備說什麼深刻的感想,凱特卻已經把視線移到扎克了,話,直接的讓詹姆士無法再言語,“他(詹姆士)什麼都不知道!關於絲貝拉的自殺,他屁都不知道!”
才結婚就這麼嫌棄自己丈夫的女人,扎克是第一次見。但重點不在這裡——
凱特:“昨天南區警局的寇森警探開了釋出會,陳述了案情。”抓了份稿件遞給扎克,“寇森警探提到了很多死者絲貝拉在派斯英經歷被惡意威脅的證據,日報這邊派人去採訪了派斯英中的印安人,然後今天,北區警局達西的傳真就過來了!”凱特的語氣並怎麼好,“我得到訊息後覺得奇怪,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沒被發現的關健,畢竟,絲貝拉……”,凱特抿了嘴,“自殺?我無法理解。”相當隨意的指了下詹姆士,“我讓他(詹姆士)去問寇森警探這案子到底怎麼回事,他不去。我讓他去北區警局打聽一下,他不去。”
詹姆士自閉一般的抱著手臂陰沉著臉。
凱特也繼續推擠詹姆士的極限,認真的看著扎克,“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看來單純的來消磨時間的意願,是不可能實現了。扎克開口,“我確實知道。”扎克知道自己必須調節一下這對夫妻的關係,面對了詹姆士,“你想知道什麼?你問,我回答。”
凱特的視線在扎克和詹姆士身上來回巡視了幾次,沒和詹姆士搶。
詹姆士開口提問了,“絲貝拉死沒死。”
“死了,遺體正在格蘭德里,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格蘭德會舉辦絲貝拉的葬禮。另外,絲貝拉的靈魂成為了鬼,也在格蘭德里,非常活躍的活著。”
凱特一副可以理解的樣子,倒是詹姆士繼續陰沉,“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