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好是詹姆士想說的,抓住影印件,盯著韋斯,“這就是裡奇給他的事務所洗錢的地方!你在幫我證明我們必須對紐頓警局說出裡奇的存在!”
韋斯撇著嘴,“你的腦子為什麼就是轉不了彎呢!我們的目的用紐頓警局去壓制裡奇,但讓紐頓警局知道里奇的事務所有意義嗎?!”抓著詹姆士握著影印件的手,直接粗魯的往詹姆士臉上懟。是過於無奈自己搭檔的鑽牛角尖,“警察能壓制住裡奇的事務所嗎?”盯著躲避自己搭檔的襲擊而滿臉通紅的詹姆士,“你一次僥倖的壓制了裡奇,現在是開始飄了麼!”說的就是詹姆士利用被扎克長期‘欺負’的委屈,瞬間突破幻人的防禦,獲得馬丁資訊的那次‘意外’事件,“你覺得所有人都有能讓一個幻人按自己心意做事的能力嗎?!”
詹姆士陰沉著豬肝色的臉,沒說話。
韋斯也鬆手了,閉著嘴,撐大兩個鼻孔深呼吸,平復下情緒,“這個什麼鬼基金會,卻是紐頓警局能控制的!你明白麼!這是紐頓警局控制一個亂接委託的幻人的唯一方式!”
不能堵住輸入端,那就在輸出端蹲著。簡單的道理。
詹姆士悶著安靜了一會兒,看著車窗外來疲憊又急躁的出入的紐頓警察,沒有說話。
韋斯再次調整了一下情緒,“我們甚至不用對紐頓警局說馬丁的案子!”扯了下嘴角,“奎斯特是我們巴頓的企業,我們是因為我們城市的企業對自己的財務支出有疑問,而在紐頓進行調查的!”
詹姆士的頭撇了一下,如果韋斯不是他的朋友的話,後面的話一定是‘如果不是你得罪了紐頓警局,我們需要這麼曲線救國?’的嘲諷。
不需要解釋了。如果詹姆士和韋斯以水產市場的的案子為切入點和紐頓警局對話,呵,會有人理?
不過嘛,韋斯終究是詹姆士唯一的朋友了,他沒繼續挖苦詹姆士,很認真的分析自己的思路,“所以對紐頓警局來說,他們必須要接待並聽我們的話!因為我們已經不是他們不想要的非自然死亡案顧問,而是巴頓的執法者!我們在查的是關係巴頓企業利益的案件,我們的定位轉變,必須要配合的就是他們!”
詹姆士依然沒說話,但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悶悶的。
韋斯在繼續,“而非常‘巧合’的。”引號是在還原韋斯的加重語氣,“巧合的!我們發現巴頓的奎斯特企業支出的款項,和水產市場的非自然案件有關係!預支款項的人是死者的員工!”然後韋斯才拿起散落的其它報告,“接著我們的調查才揭露出了這個罐頭廠中上下級的情況!最後!”再次加重語氣,“我們才發現了可能導致這個罐頭廠老闆死亡的動機!第一次,給紐頓的非自然死亡案件中一個獨立事件安上了警方可以推進的線索!”
所有帶著酒店清幽香味兒的非正式報告,全部甩到詹姆士身上,“這樣!我們就有個能辦的案子了!”這是逼詹姆士承認‘我韋斯是對的,而你詹姆士是錯的!’
詹姆士還是沒聲音。
韋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用力的側身,故意的推擠著詹姆士的身體強行拔了詹姆士的安全帶,然後開車門,把詹姆士推下去。
詹姆士承不承認自己的錯誤都無所謂,韋斯不管詹姆士的意見如何,這就是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韋斯也下車,領路式的走在前面,踏入了紐頓警局。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雖然室內的人造光源容易讓人忘記真正主宰這個世界的自然力量,但紐頓警局的每個人,都還是知道時間的。
在他們的臉上,除了剛才在警局外,詹姆士看到了疲憊和急躁外——紐頓警局的警力已經在最大負荷下運轉了很長時間了,大家理解一下。詹姆士和韋斯還看到了隨著夜幕降臨,出現在每一個紐頓警察臉上的……恐慌。
不用抓人問,就能知道這恐慌來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