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德主人!快!我們第一個!”
這一邊朝扎克奔跑一邊催促身後的攝像跟上的勁頭,真心讓人懷疑媒體從業者的待遇到底是有多好!
但,事實只是——
“我們要成為第一個讓格蘭德主人露面的……”
這句沒說完的話已經揭示了所有重點:格蘭德上報紙、電視……各種媒體的次數,這一年少麼,數不過來了吧。那扎克的臉出現的次數呢,零蛋哦~
扎克按住衝到面前的記者,男的,所以,沒什麼顧忌的抽掉他手裡的話筒,然後扯著尾部的連線,把後面喘息的攝像扯到面前,抬手撥了下對方的鏡頭,“高階貨啊,你們是電視臺的?”
“是啊,我們是……”多天真的記者,還準備回答呢。
扎克抽了已經在攝影機轉的歡的錄影帶,“想拍我啊,徵求我同意了麼。”丟地上,踩爛,“上一次你們這些記者闖入格蘭德的葬禮,我只是報警,沒有追究。”記得嗎,扎克和凱特,是怎麼‘結緣’的?想起來吧,哈!格蘭德的主人,和媒體早就結怨了!扎克現在做的,就是讓這個第一個衝到格蘭德的記者替自己傳話,“這一次,你們要是在繼續挑戰我的職業道德”回憶起上次扎克砸媒體裝置的原因,是了,記者們為了新聞,對代表了最後一次和逝者告別的葬禮儀式,沒有任何尊重,“我就起訴你們。你,們,每,一,個!”
扎克推開記者,保持步調的走上格蘭德後廊。
妙了,剛才坐在這裡的人麥莉·李斯特小姐,那個聲稱自己不害怕的妞兒,不見了,只有支空了的杯子放在長椅上。扎克隨手撿起,收回廚房清理。
麥莉就在廚房裡,手裡捏著個蛋糕,“愛麗絲做的東西比你好吃無數倍。誰教的?”
扎克根本懶得理這個性格糟、態度糟、生活習慣糟、心理估計也沒好的到哪兒去的小姐。保持安靜的衝著杯子。
“不說算了,反正不是你。”她非要強調一遍,“好吃無數倍。”
“你再說話我就告訴外面的記者,你在這裡。”扎克沒什麼語氣的給了個警告。
“不可能。”麥莉又是那種有恃無恐的態度,“我沒理由在這裡,我沒理由認識你,你也沒有理由收留沒地方去的我。”有恃無恐,是真的煩,“所以,你不可能展示一個不可能的事實。”
扎克捏著張幹抹布,蹭著從溼漉到乾淨透明的杯子,biu唧biu唧。煩。
“你剛才都沒回答我的問題。”麥莉似乎不知道什麼時候該保持安靜,“你覺得你醜麼。”
扎克擺正了手裡的杯子,開始倒血。是的,那酒瓶還在扎克手邊,扎克不是某人,東西亂放。
“你真想知道答案啊。”扎克給了微笑,控制著速度,讓杯中的紅色平面上升的不急不緩,“好吧。我不覺得我醜,我不願意以任何形式處境只是因為我不想20年後,我的另一段‘人生’被我此時人生的一張‘照片’打擾。懂了麼。”
我們其實不能怪麥莉不理解這我們早就明白了的、由永生帶來的小缺陷。畢竟,她吸血鬼知識的教育,來自西部。扎克獲得的影像能力,不是西部吸血鬼經驗範圍內的東西。不是麼,狗弟的紀錄片還不夠說明問題?
麥莉突然挑了下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低頭,喃喃著,“未來的‘人生’,不想被現在的‘人生’打擾……”
扎克抬杯,這動作其實是為了將話裡的20年,延伸成吸血鬼所代表的永生。言語,加行動,一起表達——不想被打擾的‘人生’不僅是20年後,是50年後,一個世紀後,十個世紀後……知道這個世界中,有血流動在身體中的生物死絕。
扎克的意思,麥莉接收到了沒有,我們不知道。我們能知道的,是麥莉接下來說的話——
“我懂了!”她抬頭,一臉莫名的雀躍,“就像演員不想觀眾用一個角色去打擾他的另一個角色一樣!”
扎克倒是愣了一下,意外貼合的類比。但,扎克馬上皺了眉,意外的……好像有些排斥這個類比。演?誰演了?沒人願意被說自己的‘人生’是演。扎克也不例外,我們都知道,扎克生活的多認真!
“演員最大的痛苦就是……”麥莉的雀躍變成了興奮,“臉,只有一張!不同的角色只能用那一張臉去演!一旦演員有了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他的其他角色就是會讓觀眾們……”她眯著眼,不說完,看著扎克,“吸血鬼,也只有這一張臉~我愛你,扎克瑞·託瑞多~~”
什麼……
好像,有什麼事,變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