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瑞斯,以一個赤裸的姿態,在這冬日的清晨,出汗了。
噗!
晃盪的被子被布瑞爾包覆上全身,依然帶著僵硬感覺的手從頂端的開口伸出,按上自己的臉,但她好像沒有要重新解釋她剛才在發生器官還沒有恢復的狀態下說的話,而是,抬起乾枯如樹苗一樣的小腿,撥開被子的邊緣,移向床邊的賽瑞斯。
賽瑞斯努力壓抑著自己抬起的手的顫動,從布瑞爾探出的膝蓋上取下了卡在關節上的內褲。
“出去。”布瑞爾張嘴發出了這麼一個詞。
賽瑞斯的身體一歪,在寒冷與緊繃共同作用下而麻木的雙腿讓他狼狽的摔倒。
“我說了出去!!”
聽過貓抓黑板的聲音麼。
賽瑞斯開始爬。
“出去!出去!出去!!”
是真愛吧。在賽瑞斯的手裡只捏著一條短褲的爬出臥室的時候,厚重的被子攜帶著不可抗拒的壓迫力,把他拍到了地上。是的,我在說笑。
砰!
門在賽瑞斯的身後被關上。
就彷彿虛脫一樣,賽瑞斯再也沒有力氣繼續移動,抓著被子的邊緣包裹向自己,艱難的讓身體離開冰涼的地板……
冰涼的地板……
賽瑞斯裹著被子,靠著在了門邊,“布瑞爾……”他在後悔,在自責——真正的寒意是這季節,是這空氣,是這在他爬過後向身體傳遞摩擦疼感的地面,不是和他一夜共享一張被子的妻子!他在責備自己醒來的瞬間不該觸碰布瑞爾,他在責備自己,躲開了布瑞爾本能伸過來的手。
門內沒有聲音。
“我……”賽瑞斯剛再次開口。
“血。我需要血。”門內有聲音出來了。
“……等,等一下,我去拿。”不管賽瑞斯原本想說的是什麼,現實最大,吸血鬼對血的需求,最大。
在此時暫停,重新拿出之前讓大家回憶起的人類露易絲和扎克的場景。請花三秒鐘進行對比吧。
有感到一些特別的感覺嗎。好,暫停結束。
被清空了的血瓶,在賽瑞斯已經穿好衣服後、正做著一人份的早餐時,被布瑞爾丟在洗碗池裡。
“為什麼你只做了一份。”布瑞爾沒有任何語氣。別誤會,關於這個女人的日常狀態,我們早就描述過。大概除了在她哥哥的墓地上唱歌和如昨夜那種情不自禁的雲端時刻,她都這副冷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