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之前,該提醒大家,時間撥回被‘我’,麥迪森,標記為xxxx的時間點(xxxx卷的開始)。
睜眼,轉身,深呼吸。
賽瑞斯猶豫了觸碰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屍體’,“親,親愛……”無法完成這個稱呼,“布瑞爾?”
屍體沒有回應,但有反應。坍塌的臉頰微微鼓起了一塊兒。
賽瑞斯在厚重的被子下的身體縮了一下——‘屍體’是沒有溫度的,觸碰的面板感到了瀰漫開來的寒意,讓他本能的想要避開……
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想在此時的場景中展現的感覺。但我可以讓大家回憶起其它相同處境的場景。然後請求大家去對比,去感受。
當還是人類的露易絲,每天清晨在扎克身邊醒來的時候,露易絲會幹什麼?回想一下。對了,是好奇準備好一瓶血、撥弄扎克幹塌的身體,帶著其妙的獵奇心,看著這個昨夜讓自己在雲端飛翔的肉體,一點點從萎縮、脆弱的樣子,回覆為那讓人血脈噴張的生機。
是,我在儘可能想使用現實和象徵,希望大家感覺到。
記住這屬於露易絲和扎克的場景,不管你是否帶了猥瑣的惡趣之心,再來看現在。
賽瑞斯在被子下身體已經在各種複雜的情緒下縮成了一團。屬於正常男性的醒來的晨間生理現象,完全沒有在賽瑞斯的身體上表現,而且,還是往反方向去的,萎縮。那是赤裸的脆弱。字面上的意思,賽瑞斯在被子下的身體,沒有衣物。
原因是他,賽瑞斯自己,和這個與自己在同一個張被子下的‘屍體’,昨夜,都在洶湧的飄搖於雲端,忘情的享受那以兩人才能構建的歡愉。
在激發了生物的所有生機後,兩人都無力去理會早就不知道被推搡到了那裡的衣物。
賽瑞斯能夠確認的是,在他蒸發著全身的熱力、忘卻了一切現實的煩惱、釋放了一切、完成了將那兩人的歡愉推向巔峰的事情後,本能的側身摟住的、進入夢境的,是,自己的,妻子。
一個段夢,一次夜,一時放鬆的大腦與身體。
當他再次醒來,大腦從新承接起昨夜的雲端時,他看到的是……還是他的妻子,只是,如一具屍體一樣幹塌的妻子。
昨夜那在自己身下身上顛簸、奔湧的,現在是皺褶、暗沉的;昨夜那或輕柔或激烈的,是現在僵硬的、抽搐的;昨夜那……
大家能接收到這一夜的對比了。昇華算了,昨夜那一切在雲端忘卻的現實,現在正冰冷的壓迫著赤裸脆弱的賽瑞斯釘入地底。
似乎只是習慣性的動作,正在填充著幹塌的‘屍體’側過了身,乾硬的骨骼推動著僵硬的手臂觸碰向脆弱的賽瑞斯。
覆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鼓動了一次,賽瑞斯暴露在空氣中的後背感受到了冬日的寒冷。但空氣的寒冷,沒有能把他逼回被子中,他一個翻身,徹底脫離了被子下一絲溫暖。在全身的面板皺起刺激的疙瘩時縮下了床。
他佝僂著身體,看著追著他的身體也探出被子的乾枯手指,僵硬的摸索著他的去向,“親,親愛的。”還是強迫自己完成了這個稱呼,“醒了?親,愛的,你知道我的褲子在哪裡嗎?”
閉著眼的布瑞爾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狀態。原因很簡單,血剛重新留回那負責思考的器官,大腦。不像人類,睡眠對吸血鬼來說,並不是休息,並不是夢,也不是放鬆身體或大腦,只是,單純的讓生命暫停。布瑞爾才是真正承接昨夜一切雲端的那個。
“組舞大家咯……”布瑞爾睜眼了。就和博物館裡的乾癟乾屍突然瞪出了跨越千年的一眼一樣。
然後這乾癟的布瑞爾站起來了,厚重的被子,完全沒有要從她此時那和光滑完全不相干的面板上滑落的樣子,可笑的被她那僵硬的身體掛著、支撐著、晃盪著。
能夠和布瑞爾這驟然站立相配的表情,出於僵硬的臉部肌肉的關係,沒能反應在布瑞爾的臉上。我們只能從那在床邊收縮著、脆弱的男人身上找能夠反應此時氣氛的線索——
細密的晶瑩,開始密佈在那寬闊厚實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