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會碰到麥迪森?”扎克的視線在亂飄,反正詹姆士的表情一定是陰沉,不需要看,“遊戲夜取消,我以為你會,哼。”還刻意彎了嘴角,“抓緊時間和你的女朋友……”
“不准你提凱特!!而且我怎麼碰到麥迪森和你沒關係!不關你的事!!”
扎克抬了抬被,對著空氣一敬,“好的,不提。”
需要說明一點的是,遊戲夜的取消和扎克與詹姆士沒有關係,是菲茲那幫人有事。據露易絲說,電話裡菲茲沒詳細解釋,只說瞭如果有好訊息會找扎克慶祝。所以大概是好事吧。
詹姆士陰沉的繼續了,“我感覺麥迪森很不對勁,所以跟著他回了磨坊,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肯說,花了一晚上弄他的頭髮……”注意到扎克挑了下眉,這傢伙居然故意的停在那裡了,“哼,現在感興趣了?!”
對這麼幼稚的行為,扎克也用幼稚回應,“不,一點也不,實際上,你還是別告訴我好了。”扎克晃著酒杯站起,一臉的微笑,“你知道我現在關心的絕對不是你和麥迪森,呵呵,是你和‘不能提’~”一邊往東側門口(展示廳方向)走,“我很好奇你和‘不能提’的進展~”就和想看報紙上紐頓報道的跟進式好奇一樣,這也是跟進式的,呵,惡趣味好奇。
“但既然不能提。”扎克已經站在門口了,對詹姆士一點頭,並時刻把‘不能提’掛在嘴邊,說了,這是幼稚的回應,“那就算了,我很忙,你知道怎麼出去。”真走了。
說忙也不假,扎克真的有事要處理——
內特還在格蘭德,但他所在的地方有點特別,他躺在展示廳的某個棺材裡。當然的,束縛了手腳、堵住了嘴巴。扎克要去確認下這傢伙還活著不。
當扎克站在展示廳的某棺材前時,詹姆士正一臉陰鬱的站在樓梯上。他全身緊繃的看著扎克掀開棺冠蓋,捏著那個年輕人的下巴晃動一下,確認了這傢伙還有能力掙扎,重新合上了棺蓋。
問?
不管是詹姆士的性格還是他腰間警徽代表的意義,都在逼迫他過問他剛看到的東西。但說真的,詹姆士和格蘭德,不,準確點,和扎克糾纏了這麼長時間了,彷彿一輩子都毀在了這個吸血鬼身上,終歸是學到了點教訓。詹姆士忍住了。
扎克仰頭看著樓梯上的詹姆士,挑了挑眉,又抬了抬手裡的酒杯,對空氣一敬。然後單手勾起了棺材,頂在身側,調整了一下方向,往格蘭德的大門走去。
詹姆士跟上了。不問不代表他不會關注,詹姆士還是詹姆士。
但扎克似乎真的完全不理會詹姆士了,把棺木丟在了門口,檢查了一下封口,就在門口站著不動了,看那張望的神情,彷彿在等待什麼。
詹姆士站在旁邊,確認了扎克給棺木裡的人留了通氣口,然後看了看手錶,也陰沉的不再動作了。
時間啊,就這麼流逝著。
愛麗絲的小粉紅從旁邊的後院出口開出,“扎克再見,詹姆士早上好。”
……
里歐從旁邊走出,“我的承諾做到了,嘖,我走了。”
……
貝恩的妻子推著嬰兒車從旁邊走出,“格蘭德先生再見,我去買點東西,呵呵……”
這個扎克有回應,酒杯瞬間就塞到了懵逼的詹姆士手裡,“這麼早嗎?需要我送你去嗎?”
“不用不用~謝謝,格蘭德先生,您真好。我只是去大Q而已,搭公車就好……”
在對方的身影消失在了土石路上後,懵逼的詹姆士手裡的酒杯又回到了扎克手上。
……
時間依然在繼續流逝。詹姆士也在重複的看手錶,可以想象某個搭檔警探,可能還有局長先生,正在警局裡使勁的往詹姆士家裡電話塞留言。但詹姆士真心難得的始終忍住了,沒有問一句。不錯。
或許我們可以趁這不知道還要持續多長時間的等待裡,研究一下詹姆士沒裝一口袋銀質子彈來格蘭德對扎克來一梭的原因。
扎克毀了詹姆士的生活,不是麼。警察的工作就不說了,人際關係也不說了,來說‘不能提’的凱特。詹姆士唯一的一點私人空間,也在那天晚上被扎克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