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有嘗試讓本傑明和他一起,但那個總是隨著本傑明而動的球‘替’本傑明拒絕了,“你幫我拿球麼。”
於是扎克自己上路了,開著格蘭德的貨車、聽著收音機、帶著原來西區格蘭德的一堆舊物,做善事去了。當然的,是為了被感謝,為了能夠參觀收容所,為了昆因夫人的免費委託。
在【皮克斯百貨】的後面的停車場停下車,因為收容所的捐贈接收處設在這邊。哈瑞森已經知道扎克回來,所以也早早的等在這邊。
手續也進行的挺快的,扎克在一切能夠簽名的檔案上籤了‘格蘭德殯葬之家’的名子,收穫了一張感謝狀後被哈瑞森帶向了皮克斯百貨的地下一層——
“我跟你說過皮克斯把地下一層借給收容所了對吧。”在過去的時候,哈瑞森在快速的解釋。
“你是說過。”
“恩。”哈瑞森點點頭繼續,“除了場地,皮克斯也借了我們些人,義工形式的幫我們安排場地的佈置。昨天給你的員工資料中,不包括這些義務來幫忙的義工,他們嚴格來說不屬於限制昆因集團下的收容所編制,你能理解吧。”
“可以。”扎克點點頭,“如果我只是義務幫忙的做好事,我也不會交出我的檔案給你們管理,成為員工。”重點是接下來的,“所以,你想表達什麼?你們是懷疑皮克斯借出的這些人中,義工中,有嫌疑物件嗎?”
“呃……你這樣說不好,整個收容所都很感謝皮克斯的幫助,我們並不是想針對皮克斯,是所有義工型別的人,不光皮克斯的人,義工們都在這邊幫忙。昆因集團把收容所內部員工和這些義工分開,保證了收容所內部義工進不去。”哈瑞森抿了抿嘴,“昆因集團實行了企業式管理,所以企業內部……”
“這樣挺好的。”扎克沒必要和哈瑞森討論昆因集團的管理的方式,“倒是我以為你們的嫌疑物件是知道史密斯藥物進出渠道的人,也就是你們的內部員工。難道義工也知道這些東西麼?”
“他們不知道。但是。”兩人已經到了,看著開闊空間內排列的簡易床鋪,和穿行照料床鋪上髒亂流浪者的義工。哈瑞森沒繼續說的走向最近的一處,胸前戴著義工標誌的人正拿著登記表為衣著破爛的人做登記,“我來吧。”接過了登記表,看了眼扎克,“你是來參觀、體驗自己是怎麼真正幫助到這些人的,你想試試麼?”
“為什麼不呢。”扎克接過了哈瑞森手上的登記表,看了眼一副迷茫模樣在床上坐的流浪漢。
“名字。”扎克在對方面前蹲下,只是照著登記表念而已。
“我忘了。”
扎克側頭看了眼哈瑞森,‘我要怎麼做?’
“給他個號碼。”哈瑞森從床側的小櫃子裡拿出一隻帶號碼手環,給對方帶上了。
扎克挑了挑眉,把這個號碼抄到登記表上了,看向登記表上的後續表格,“年齡、出生地、曾經的職業……”看回繼續一臉迷茫的流浪漢,“不記得名字的先生,你還記得任何這些我需要登記的東西麼。”
扎克不是在嘲諷,翻一下登記表前面的記錄,就能看到許多表上的問題都是直接用橫槓填的。
“我曾經是軍人?”奇異的,這位流浪漢用了疑問的語氣來回答扎克,“我只記得我曾經是軍人,恩,我曾經是軍人。”還有怎麼也像是撒謊的強調。
扎克繼續回頭看哈瑞森,意思還是,‘我要怎麼做?’。
哈瑞森似乎有點無奈的嘆息一聲,認真的看向流浪漢,“即使你不是退伍軍人,我們也有床給你休息,我們也會給你食物,可以讓你洗澡,給你治病。”
扎克挑著眉,看回流浪漢,是已經明白了這狀況的原因後——還記得曾經的梅雨期,收容所拒絕普通流浪漢入駐,流浪者只能跑去瑪麗教堂的舊教習院麼。扎克在好奇對方會怎麼回應。
對方還是沒有回答,骯髒的臉皺著,彷彿在猶豫。
“這位好心先生剛給我們捐贈了許多東西,有床、有傢俱、有衣物、有取暖的電爐,他是來幫我們,幫你們的,你可以對他說實話。”哈瑞森指著扎克,對流浪漢這麼說的。
猶豫沒了,“我不是軍人,但對不起,我不記得其它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