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的收穫很多,除了‘將軍’可以提供‘無責任’的人手外,還有買賣‘身份’的人、運送貨物的人,如果這些已經在黑色地帶中。那麼這些人中還有律師、安保、以及算作調查一類的偵探,比如諾和扎克,這樣處在灰色地帶的人。
至於白色地帶,有句話叫做,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需要警察干什麼。
當然這些人一定會有自己的線人或是留有人情的人,就像扎克的詹姆士,會平和與‘將軍’對話的寇森……
這場聚會持續到了午夜,繼黃昏時間點的分界後,生活的又一個分界點。舞臺上表演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特別的服務已經進入了交涉的階段。扎克看著這些新‘朋友’們身邊坐著的美麗女人,接下來的要進行的專案就不會在這個‘紳士’酒吧中進行了。
扎克笑著對諾示意,告辭。不管從感情還是身體上,扎克都不覺的這些女人能夠給他比露易絲更多的東西。而且,現在扎克想要的不是這麼低階的活動,他一直留在心中的情緒並沒有被詹姆士和這個類似公會的小圈子開解。扎克想要的是回到格蘭德,找本傑明聊天。
關於本傑明,大家撥回時間,想象這個畫面。一隻唯一的‘託瑞多’,在戰場上與一隻沒有了族群的‘阿爾法’在戰場上相遇時的場景。
貨車被灰塵與汙漬覆蓋的表皮褪去了讓人迷亂的霓虹外衣,被夜色和月光籠罩,開上了27號公路。
越往南,城市的氣息越弱。遠離了北區,公路兩旁不再有密集的建築,孤零零的路燈點亮了青灰色的公路和在公路側邊空曠的田野,偶爾有一兩棟小樓在車窗外的夜色中後退。
曾經的扎克每次開在這條路上時,心情總會變的輕便。煩擾的事務在從北至南的道路上,就像兩側的景物,一點點剝離,只要回到格蘭德之家,扎克又回到那個隱沒在城市中的吸血鬼身份。
但是現在,這樣的心情消失了。無論周圍的景色如何退去,吸血鬼與城市的聯絡都無法被扯斷。
帶著一絲期待,扎克控制的車轉入格蘭德之家,但是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扎克有些失望。
所有人都已經休息,只有幻人丹尼爾的身體化作淡淡的流光,圍繞著格蘭德之家旋轉、飄移。
扎克看著已經開始圓潤的月亮,搖了搖頭,走了地下室。迴歸死亡,是放空思緒的大絕招,只是扎克好久沒因為這個原因用過了。
當吸血鬼的心臟沉寂,血液不再流動,被扎克小心維持的體溫逐漸與環境的氣溫融為一體。吸血鬼的意識消失,他的生命也彷彿真的停止,化作格蘭德的一件物品,平躺在堅硬的石臺之上,如一座躺臥的雕像。
白皙的雕像表皮被人按下,毫無彈性的肌肉凹陷,久久沒有恢復。
本傑明皺皺眉,寬大的手掌拍在吸血鬼的左胸。
沉悶的響聲在地下室中響起,凹陷的胸骨中一絲微弱的跳動出現。
在疼痛中醒來並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扎克渾濁的瞳仁緩緩清晰,視野中景象在緩慢聚焦。
“你要睡到什麼時候。”本傑明不耐煩的撇撇嘴。
喀拉的輕響中,胸骨復位,凹陷的肌肉也在血液重洗流轉後恢復了彈性,緩緩回彈,扎克看著本傑明做在旁邊,不自在的抓撓著他自己光滑的身體。
本傑明原來這麼白嫩,這是扎克恢復意識後第一個想到的事情。